其餘人也紛紛附議,唯有一些悍狠惡劣之徒,似不願稱人之願頗有些微詞,卻被丈八等人怒目一瞪也都消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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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祁寒心情稍緩,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那雙晶亮的眼眸中光華一轉,登時令他萎頹的面容靈秀了幾分,火光照耀之下,顯得神采奕奕,俊美無儔,使人無法逼視。
張燕見了,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義父,此子絕不能放,只能殺。”
下一秒,張燕忽地上前一步,聲音冷得好似數九寒冬裡鑿開的冰河,一字一頓,清清楚楚落入所有人耳中。
“哦?這又是何故?”張牛角語調上挑,一臉興味地看向張燕。
丈八臉色一白,不去看張燕冷峻糅冰的眼神,梗脖朝張牛角道:“大將軍明察!這兄弟他……他確是好人,不可錯殺!”
“他是好人?真乃胡話!”張燕厲聲喝斷他的話頭,話音未落窄腰輕扭身形一晃,眾人竟是沒能看清他如何動作,整個人腳步不移卻已經平平掠至祁寒跟前,緊接著,他腰間薄刃雙刀飛速翻出,反手橫削直取祁寒面門!
這幾下兔起鶻落,凌厲狠絕,張燕的動作快速無倫,眾人尚自眼花之餘,那銀白色的刀刃已疾風一般飄至祁寒脖頸之處!
丈八一聲驚呼,欲上前相救卻已來之不及,周圍之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有些人甚至閉上了眼睛,似不忍見那珠玉般的少年殞命之景。
連張牛角都愣了一愣,沒想到張燕出手如此之快,那少年雙手被縛,豈不如同待宰羔羊任他屠戮?
不料變故卻在一瞬之間!
眼見雙刀突至,祁寒身形一動,揹負的雙手竟自脫繩而出!他腰肢一動,輕輕巧巧一個騰挪,繼而一個側空翻轉,足履朝上橫斜而出,那張燕右手刀刃揮去,卻是分毫不差,斬上了他足間的麻繩!
“錚——”一聲輕響,麻繩登時崩斷,祁寒四肢同時得到自由。張燕凜然盯了一眼對方兀自滴落鮮血的手腕,唇角一抹冷凝的弧度:“怎麼,你裝了半天,捨得把爪子拿出來了?”
祁寒傲然而立,上身仍穿著臨睡前趙雲給他披的那件薄袍。夜風一動,寬袖鼓盪,緩帶飄飛,自有一股逸然不群之態。他冷冷睨著面前紅衣結束的黑山首領,對他挑釁的話語並不理會——既然這人眼中殺機滿溢,又何必與之多言?
只是心中未免暗歎可惜,今夜睡中被擄小弩不在,否則對付張燕這樣輕捷伶俐的對手,近身急弩極是好用。
張牛角等人顯然沒有料到這少年一直在籌謀逃跑,情急之下他被張燕戳穿,雙手竟能瞬間自繩中脫出,登時臉色都不好看。須知這樣善於偽裝之人,即便是突然暴起刺殺首領也可能辦到。連丈八也望著他滴落鮮血的手腕呆呆發怔。心道,怪不得他會叫我給他鬆開半寸,原來一直在盤算脫身之策……若非張燕突然發難,危急之下祁寒猛力一掙強行褪出麻繩受傷,說不定他還真能趁眾人不備之時全身而退。
眾目睽睽全副監視之下,少年一直在做著褪繩的動作,而諸多人裡又只有張燕一人發現,是該誇祁寒太會偽裝,專挑視覺死角刁鑽機靈;還是該誇張燕心細如髮洞察蛛絲,目光如炬?
張燕雙刀未收,一上一下襬著攻擊的姿勢,眼中卻是寒光盈凜,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他沉聲道:“公孫瓚的郡司馬,北新城的大救星。我們該叫你祁司馬,還是祁公子?傳聞你與趙子龍文武雙璧,素有經天緯地之能,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祁寒輕輕一笑:“世人枉贈虛名,如何當得真的?想這世上欺世盜名者不少,就像我原以為的黑山飛燕,乃是一名俠義心腸濟人危困的好漢,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蠅營狗苟自私濫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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