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們在黃河北岸突襲了袁紹的糧隊,順利得手,凱旋而歸,卻在途中陡然撞見劉備的妻小家眷正偷摸渡河,似是這劉備見袁紹勢頹,打算棄之而改投荊州的劉表,因此才暗中轉移親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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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純大喜過望,當即率了騎兵隊追逐上來,兩廂沒說上幾句話,那頭護送的軍士已按捺不住,紛紛拿了武器與曹軍打鬥起來。甘楚護著甘夫人等人,一路逃奔,竟誤打誤撞,來到這千翠湖邊。
甘楚力孤,護不住一應妻小,甘夫人等人都被曹純的兵拿住,此刻已送往許都。唯有甘楚負隅頑抗,帶著幾名保護他的軍士,衝進了林子,做困獸之鬥。
此刻都陷在這怪林裡,走不出,也進不得了。
曹純難免焦躁,見這婦人悍狠異常,早已萬分不耐,又聽左右回稟:“將軍,此女並不是劉備的眷屬。”
曹純便冷笑了一聲,眼中立刻有了殺意。他朝眾人使個眼色,部下紛紛拔出刀劍來,一邊防備著,一邊朝甘楚走去。
“……豎子!以多欺少,勝之不武!”甘楚兀自嘵罵。
曹純的部下被她用暗器射中了幾人,此時都防著她暴起傷人,但她左腿、右臂上傷口頗深,一時之間,似也已不足為懼。
眾人手中刀光劍影,映日而動,眼見著便要招呼到甘楚身上,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叢烏光斜剌剌閃過,當先的幾名曹兵登時膝後中箭,撲倒在地!
曹純身邊的親兵們見有人偷襲,立刻拔箭射去,便聽“噗”的一聲入肉響,緊接著,一道身影已從林中閃身站了出來。
甘楚眼睛遽然睜大,不可置信地望著林中走出的那人!
一身素白的衣衫,身姿矯健削瘦,墨黑的頭髮垂至腰側,正在頭頂束起斜斜綰著。冷風一蕩,他的髮帶亦隨袍袖而輕動,飄然如仙,更如山魈野魅,風致絕倫,無可言說。
“哪裡來的賊子!……”
曹純罵聲未畢,倏然回頭,卻見那青年的右臂之上,弩機已括,幾點烏光正對準著自己的面門,頓時一個觳觫,顫聲驚疑道,“子……子修?!”
他本是曹操的從弟,照理來說,曹昂還該喊他一聲叔叔。
曹純並不知曉曹昂被囚禁暗室、又私下脫逃的事情,只當他還在許縣禁足,此刻竟陡然出現山野林中,由不得不吃驚。
“子和叔叔。”
祁寒敬他比自己大了十來歲,循著記憶,搜尋出了一個稱呼。
見曹純眼神驚疑不定,但手中的長劍卻放下了,還朝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那些曹兵的武器也隨之垂下,祁寒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便也跟著垂了右臂,將機括上的懸刀一鬆。
“你怎會在此?卻不在許都?”
曹純上前一步,卻見祁寒猛然退後一步,一臉戒備地望著自己。
“這女子,乃是我的舊識。請子和叔叔放過。”祁寒不答,卻是先掃了甘楚一眼,朝曹純道。
曹純一臉疑惑,回頭看向那名蜷在地上的女子,見她滿臉鮮血,兇悍地瞪著自己,又看了看謫仙般的從侄,實在是不太明白,曹昂何故會為了劉備營中的這個女子求情?
“你既開了口,我無異議。反正那劉備的妻子俱已被我們得了,這個女人,殺與留,也無所謂。”曹純說話十分直接,“但子修,你卻要同我一起回去。”
曹操當初為了這個“愛子”,命夏侯淵奔波尋找,暗中保護,還興師動眾,揮師攻打徐州,這些事情,曹氏族人誰不知曉?曹純摸了摸鼻子,暗想:“世子年輕,定然是被禁足得久了,百無聊賴,偷來戰場來看上一眼,卻不想在這裡遇見了我。此番將他帶回去,也不知算不算一件功勞?”
又想到自己得了劉備的妻子,丞相必然有賞,心情越發鬆快不少,倒也不想追究曹昂索要這女子的事了。
祁寒靜靜看著曹純,好半晌才微微點頭,道:“好。我與你回去。但要先同她說一會話。”
話音未落,甘楚已然大聲叫罵起來:“祁……曹昂,你最好速速將我殺了!我才不要做你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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