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你發現妻子失蹤前後的一些情況吧!”
林石捂著鼻子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馬可住的租住的房間不算大,大約十幾個平方米。房間的陳設也很簡單,進門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下都是空的酒瓶與一些食物殘渣。然後是一張雙人床和一個大衣櫃,床上散落著亂七八糟的衣服。如果不是林石瞭解馬可的遭遇的話,他沒準還以為這裡被賊洗劫過呢。
“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一樣,我妻子失蹤前我正好清泉鎮的探險隊出去搜尋外面的資源。說白了就是出去撿破爛,順便打獵。我們還在路上救了一個人,也不知那個人是誰,先是被火燒的半死,然後還遇上了變異熊。不過他居然一個人打死了變異熊。後來我們的補給快用完了就收隊回來了。差不多是一個星期前吧,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亂糟糟的,值錢的東西和我妻子都不見了。她還懷著身孕,沒不了幾個月就要生産了。要是我不去參加這個什麼狗屁探險,她也不會……”
馬可似乎越說越激動。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此時差點流下熱淚。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下。沒準你妻子沒事。”林石拍了拍馬可的肩膀。
“那你妻子平時有什麼活動,和什麼人打交道嗎?”
“嗯……沒有。我走的時候囑咐她沒事不要到處亂走。呆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吃的我也安排好了。老闆娘每天都會做好,然後讓跑堂的送上來。”
馬可是個細心的人,他擔心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的妻子上下樓梯出了什麼意外,畢竟旅館的樓梯實在是跨度太大,臺階太小。稍微不留神還真容易摔倒。所以讓老闆娘每天都給他送吃的。
“這樣啊……”
看來沒辦法從馬可妻子每天的活動中尋找線索,林石只好重新把目光放到了這件小房間裡。
“看起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求財。”
在求得馬可的同意後,林石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裡剩下的東西。基本上就只剩下一些破衣服了,所有的櫃子上的鎖都被強行破開了。
“這是你妻子?”
林石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相框,裡面是馬可抱著一個健壯的女人。女人笑得很燦爛,身材非常勻稱健康。
“是的,這是我還在軍隊裡的時候和妻子一起拍的。”
馬可一臉柔情地盯著相框中的女人。
“咚咚咚!”
林石突然發現桌子後的牆壁上有一道很明顯的撞痕,似乎是有人移動了桌子,然後桌子撞上了牆壁。林石輕輕敲了敲牆壁。不是那種沉悶的砰砰聲,而是比較清脆的咚咚聲。可見牆壁是非常薄的。
“隔壁的?幹什麼?”
隔壁傳來的不耐煩的叫罵聲也印證了一點——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差。這樣的話,那如果說有人晚上跑到這裡強行綁架一個孕婦,隔壁的不可能聽不見。
“你隔壁住的是什麼人?你出去撿……探險的時候隔壁的在哪?”
林石決定先從四周隔壁的鄰居下手。
“我記得這邊的是旅館跑堂的,也是他每天給我妻子送吃的。他每天白天在樓下跑堂,晚上就住在樓上。那邊住的是個賭徒,酒鬼。我總能在附近的楚江城的賭場看到他,不過他的運氣很差。基本每次都是輸的一分錢都不剩之後被賭場老闆從賭場裡扔出來。”
馬可仔細回憶了一下,他所知道的大致上也就這麼多了。
“一個跑堂的,一個運氣不好的賭徒麼……”
林石在房間裡不停地來回踱著步。這兩個人都有嫌疑,一個每天都有接觸馬可妻子的機會,一個窮困潦倒還是個賭徒。但似乎這個賭徒的嫌疑最大,也是最有動機的。會不會是這個賭徒因為沒有了賭資,然後把注意打到了獨自一人的馬可妻子頭上了?
“對於那個賭徒你有多少了解?比如他有沒有什麼正經工作來支撐他的賭博?”
林石越想越覺得這個賭徒太有嫌疑了。
“他?他就是個無業遊民,每天到附近的楚江城裡閑晃,做些小偷小摸,敲詐勒索的事情。一旦有點錢就全投到楚江城大大小小的賭場了。而且他已經好幾個月沒交房租了,老闆娘因為這件事來找他好多次了。不過他每次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無業遊民,沉迷賭博,還喜歡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林石點了點頭,他決定先找這個賭棍瞭解下情況。
“我們去找隔壁的問問,他也許知道什麼。哦!對了,他有沒有什麼後臺,好不好對付?”
“沒什麼後臺,一個成天嗑藥的癮君子,我一個打三個。”
馬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找他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