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舒影輕輕的叫了一聲。
韓夫人將手裡的煙杆擱下,她伸手喚道:“來,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舒影抬頭去看韓辭書,韓辭書下頜繃緊,面上籠著一層寒霜似的,他問:“母親找舒影有事嗎?”
“辭書這是在緊張?”韓夫人笑,眯著眼問道:“你在緊張什麼呢?是怕我對你的女朋友做什麼嗎?放心吧,我雖然只是你們的繼母,但卻是真心實意對你們好的。”
聞言,舒影拍了拍韓辭書的手,似乎是在叫他放心,慢慢走到了韓夫人身邊。
韓夫人抬頭打量她,眼裡露出幾分驚嘆來,道:“真是個漂亮的姑娘,怪不得辭書傾慕於你了,他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看起來柔弱,性子幹淨的姑娘。”
說著,她伸手覆上腕間的碧玉鐲子上,手指在上邊撫了幾下,似乎有幾分留戀不捨,但是卻又堅決肯定的將鐲子摘了下來,慢慢的套進了舒影的手上。
見狀,韓家三兄妹的表情完全變了,尤其是韓辭書,冰冷的面容幾乎維持不住。
“母親……”他叫了一聲。
韓夫人置若罔聞,她笑眯眯的對舒影道:“這鐲子是韓家的傳家寶,向來是傳給長媳的,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和韓辭書一輩子和和美美的。”
“不……這實在是太貴重了。”舒影欲要推辭。
“收下吧。”韓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拿起了桌上的煙杆,眉目間瞧著有幾分倦意,懶懶的道:“行了,你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韓辭書又叫了一聲:“母親!”
韓夫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行了,我說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說著,她站起身來直接往樓上走去。
韓辭書欲要再說些什麼,韓辭雪抓住他的手,道:“大哥。”
韓辭書低頭看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沒有再說什麼。
舒影驚嘆道:“辭書,你母親長得真漂亮,我還沒見過像她那麼好看的人,氣質也好。”
聞言,韓辭書沒說話,越溪和韓旭相視一眼——其他人不知道韓辭書和韓夫人之間還有點曖昧不清的關系,不然看著剛才的那一幕,怕是表情都不能好好的維持了。
第二日,眾人往韓家後山去,準確來說,迦南山後邊那部分便是那條龍的埋骨之地,從半山腰那裡往下看,能看見迦南山後邊有一條長長的裂縫,那裂縫蜿蜒而下,從山上一直到底下,十分的顯眼。從那個裂痕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巨龍橫亙在上。
從裂縫之中,有強烈的怨氣和陰氣從裡邊散出來。前山那邊還能見到點綠色的痕跡,可是後山這一片,幾乎成了不毛之地,一眼望去,光禿禿的一片,只有那條裂縫極為顯眼。
越溪他們要做的,就是清除裂縫四周的怨氣,而像李徽他們,則是去後山封印龍骨的最中心點,加強封印。
地面上一片荒蕪,草木盡數都枯萎了,白齊星一邊走,一邊對越溪他們道:“你們注意一點,這地方邪性得很,每次來都能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還記得去年來的時候,我們就遇到了一種名為梟的東西。這東西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鋪天蓋地的一片,我們被困在山上,走也走不出去,也就是遇到了鬼打牆。當時幸好有越溪你給我的靈符,不然我們真是兇多吉少了。”
梟這種東西極為難見,它是怨氣所化,形似老鷹,喜食人腦。這東西單只倒是好對付,但是這東西一般是群居,出現一隻那就代表還有一群,遇到了還真有的讓人發愁。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裂縫邊上。這裂縫遠處看起來不大,但是近看之下就會發現,裂痕極大,寬且長,裡邊怨氣源源不斷的散出來,湊近了被怨氣所染,心緒有種浮躁難平的感覺。
“我可是用了三張靜心符了,還是有些受影響!”白齊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忍不住原地轉了兩圈,心裡實在是有些焦躁。不過佩戴著靜心符,好歹還能靠近裂縫,也能將淨化邪氣的符篆貼在上邊。
再看向越溪和韓旭,兩人站在裂縫邊,瞧著神色平靜,似乎絲毫不受邪氣的影響。
“你們兩個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白齊星忍不住問。
越溪搖了搖頭,道:“沒啥感覺。”
她往裂縫底下看了一眼,這裂縫也不知道有多深,一眼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樣子。在裂縫裡邊還飄著一些白色的霧氣,怨氣正是源源不斷的從這裡邊飄出來的。
白齊星距離裂縫還有兩三米的距離,他蹲下來,將符篆給越溪和韓旭,道:“不行了,越靠近我就越不舒服,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感覺,這氣息怎麼感覺比昨天還要可怕。符給你們,你們來弄吧,把符貼在裂縫邊緣就好了。”
越溪點了點頭,將黃符接了過來,伸手把它們貼在了裂縫牆壁上。這些符都是能滌蕩邪氣的符篆,一貼上去,一道平和的氣息就蔓延了開去,慢慢的吞噬著裂縫裡的邪氣。這符篆是和最中心的封印是一體的,等中心的封印點弄好,整個大陣開啟,就會將這裡的邪氣全部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