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的弟弟徐瀟被女鬼附過身,這的確對他的身體有點小影響,因為他年紀還小,徐家人並不怎麼放心,所以讓越溪多來看看他。
“沒事的,這兩天太陽足,曬了幾天太陽,體內的陰氣散得差不多了……那個女鬼只是想附身在他身上拿走徐大爺身上的黃符,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隔了幾日,越溪再次檢視了一下徐瀟的身體,這麼說道。
聞言,徐家人頓時放下心來。
徐薇道:“那天多虧了越溪你給我的黃符,我害怕出什麼意外,一直貼身帶著,沒想到真能起到作用。只是,我明明看那女鬼直接把大……大爺爺手裡的黃符拿掉了,我還以為沒有作用,沒想到竟然還是把女鬼彈出瀟瀟的身體。”
越溪解釋道:“符篆這種東西,也是會有所損耗的,徐大爺身上長著人面瘡,人面瘡充滿著怨氣和孽氣,本就已經在不斷的侵蝕符篆裡的力量,然後女鬼附身在徐瀟身上,利用他的身體,更能讓符篆的力量對她的影響達到最小。”
說是影響達到最小,實際上還是有點影響的,當時女鬼的魂體就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只是被她強忍了過去。所以後邊徐瀟使用黃符,才能輕而易舉的把她彈出徐瀟的身體。
讓徐薇拿了硃砂和毛筆來,越溪沾著硃砂用毛筆在徐瀟額頭上寫了一個字,一個“定”字。
徐父看了一眼,忍不住誇獎道:“你這個字寫得好,蒼遒有力,頗具風骨。”
徐薇好奇的問:“這個字有什麼用啊?”
越溪將筆擱下,道:“徐瀟身體是不是很不好?經常感冒生病的?”
徐母忍不住點頭。
“這是因為他神魂不穩,用另一句話來說,就是八字太輕,這樣的人容易受到外邪侵擾,易病體弱。這個定字,也就是定他神魂。”
“那這個字,要留多久啊?是不是不能擦啊?”
“哦,沒事,晚上就可以擦了。”
徐家人立刻把這話記到了心裡。
越溪突然想起一事,道:“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那邊街上特別熱鬧,發生什麼事了?”
“你說得是對面街上那家叫天天炸雞的炸雞店吧,這家炸雞店生意可好了,一天到晚那隊伍排得跟條長龍似的,我就沒見過哪家店的生意有這麼好的,嘗過的人都說味道十分好了。我原本也想買來嘗嘗的,可是一看,那排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就放棄了。”徐母開口道,語氣裡也是有些可惜的。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這麼多人都說好吃,沒吃過的人自然是會好奇的。
而此時在街上天天炸雞店這裡,店裡邊早就已經坐滿人了,外邊還排了好長的隊伍,那些等待的人頂著大太陽,臉上都是汗水,可是一個個的待在那裡卻不願意走。臉上的表情焦躁而狂熱,雙眼有些赤紅,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炸雞的模樣。
“爸爸,好熱啊,我想吃冰淇淋,我們去吃冰淇淋吧……”
“老公,你看孩子曬成這樣,這要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今天不吃這個了吧?”
作為父親和丈夫的男人聞言,像是被人碰到了什麼逆鱗一樣,當即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道:“不行,就吃炸雞,除了炸雞,我什麼都不想吃。”
這話頓時得到了無數人的附和,大家紛紛說道。
“對啊,除了炸雞我啥都不想吃。”
“唉,吃了他家的炸雞,再吃其他的東西,感覺沒什麼滋味,還是他家的炸雞好吃……”
“昨天半夜我就想吃炸雞了的,一直等到天亮了才來……我早餐都是炸雞,可是現在又想吃了。”
抱著孩子的女人膽戰心驚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還有其他人,心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些人說到炸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堪稱為恐怖了,表情狂熱而興奮,就像是吃了什麼毒pin一樣,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情緒。
懷裡的孩子反手抱住她,小聲道:“媽媽,我怕……爸爸好可怕。”
“不怕,不怕……”女人小聲安慰道。
炸雞店裡,吃到炸雞的客人臉上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來,他們看著手裡的炸雞,眼裡露出不正常的興奮和貪婪來,拿著炸雞不斷的往嘴裡塞。就連說著要保持身材的姑娘們,坐在餐廳裡,這時候也是張開嘴巴奮力苦吃著,雙眼微微發紅,像是吃著什麼山珍海味一樣。明明肚子因為吃得太多而已經鼓起來了,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一種饑餓感,完全感覺不到飽足的滋味。
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妻子將午飯端上來,今天她休息,所以做了很豐盛的一餐,裡邊都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喜歡吃的。
“我不想吃這個,我想吃炸雞……”坐在椅子上的孩子懨懨的,看上去根本沒什麼精神,只有說到炸雞的時候,他的眼裡才微微發著光。
妻子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來,聞言瞪了丈夫一眼,忍不住抱怨道:“都說了讓你不要帶孩子去吃炸雞了,那是垃圾食品,油多還不健康。”
平時對她言聽計從的丈夫這時候卻沒有附和她的話,而是開口道:“我也想吃炸雞,你這些菜,都沒有炸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