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看到華充媛的人就要把洛印夾洛向梅伍的臉上,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口了:“誰要是敢動梅伍和小明子一根頭髮,我便要了他的命!”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彷彿有一股穿透力一樣,刺進了每個人的心中。讓正要施於酷刑的人聽了手中一軟,洛印夾便掉回了火炭堆裡。
他們驚恐的抬起臉看向穆霖,又看向華充媛,心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洛吧,會被穆修容宰了命。不洛吧,又違背了華充媛的命令,也會被她懲罰的。
華充媛再也沒有想到穆霖竟然不直接與她對戰,而是找她的人下手。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也太讓她看不起穆霖了。
華充媛忍不住哼了一聲,看著她的人道:“你們要記住,你們是誰的奴才!在這個後宮,只有我才可以奪了你們的『性』命。別的人就算想殺了你們,如果沒有我的永許,他們是一根寒『毛』也不敢動你們的。給我洛!”
說到最後一局,她忽然抬高聲音,威嚴的大吼一聲。
她的人一聽,連忙舉起烙印又要往梅伍兩人的臉上洛下去。
穆霖看了又是淡淡而道:“我以我孩子的名義向上天發誓,誰要是敢動梅伍和小明子一下,我必將他的腦袋給割下來。”
“框當”一聲,正要施於酷刑的人聽了,不由自主的手軟,將手中的洛印夾又掉回火堆裡。
他們驚恐的抬起頭來,眼中帶著萬分的惶恐看著穆霖,看到她依然是一臉的淡然,但氣勢卻讓人看了膽顫心驚。
華充媛再也沒想到穆霖為了兩個奴才,竟然不惜以自己孩子的名義向上天發誓。
這已經是世上最嚴厲的誓言,也代表著她最堅石的決心。
她被穆霖的發誓驚到了,也氣到了。一時間,她指著穆霖,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穆霖看著華充媛的樣子淡淡而道:“華充媛,你覺得我們二人在此鬥爭有意思嗎?”
她問了一句不等華充媛回答,便又自顧自的說下去:“根本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也會沒有任何結果。
因為你想要懲罰梅伍和明淳的心依然不變,而我要救人的心也不會變。
如此,你有你的後盾做你的決心,我有我的誓言做我的支撐後盾。
所以,你我就算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只會讓你的人左右為難。
倒不如,我們想個解決的辦法,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次解決掉,不是更好嗎?”
華充媛一聽,將仇恨的目光轉向穆霖,看著她切齒道:“你有什麼本事與我相鬥,你若沒有孩子,我告訴你,你在後宮就什麼都不是。”
穆霖道:“是的,若我沒有孩子,我什麼都不是,甚至也不可能從一名宮女一下子就晉升為二品嬪妃。
但是你也一樣,如果你沒有背後的力量支撐你如此囂張跋扈,你又哪裡能在後宮站穩腳步?
所以,我們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有一種力量,或是自身的,或是是背後的。因為這股力量,我們才能活得更好,站的更穩。
這是無可厚非的,你用不著以此來嘲笑我,或羨慕我。我也不會因此嘲笑你,或者羨慕你。”
華充媛沉默了。說實在,她不是一個天生的囂張跋扈之人。
但是,自從她在後宮第一次因為囂張跋扈,便贏得了一片後怕,恐懼,嘲笑,諷刺之心後。她在這條路上就越走越遠。直到現在她已經忘記了她的本『性』是什麼,她最終追求的又是什麼。
反而在很多時候,她覺得她越惡越好,越囂張越好。所以昨天她明明知道皇上早已下旨,任何人在後宮遇上穆霖,都必須退避三舍,不許衝撞。
然而,她就是無法忍耐穆修容因為懷孕而比她更囂張。因此,她才會在忍無可忍時就無需再忍,便跑到穆修容的跟前,賞了她一個耳光。
她本來以為,她這樣子對穆霖,穆霖會找她拼命。卻沒有想到,穆霖竟然連火都沒發,便自顧自的走了。
留下她莫名其妙的的看著穆霖的背影,覺得她一定是有『毛』病。
如今看來,穆修容不是有『毛』病,而是凡事比她看的開,做事也比她瀟灑的多。
想到這裡她看著穆霖,不由得讚了一句:“沒有想到你倒想的清透,”
她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你既然如此瀟灑,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要誣衊我的貓,說它闖入你的宮殿,驚擾了你的清夢,因此而將我的貓殘忍的骨折了?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言那樣,什麼事都想得清,看的透,你又何必做出如此陰險狡詐的事情?”
穆修容睜大眼睛看著華充媛,驚奇道:“我怎麼陰險狡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