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蘇琦鳳輕嘆一聲道:“咱們攻打蠻族老巢巨神寨時,大都督中了蠻族巫師的蠱毒,生命垂危,幸虧空虛上人及時趕到,這才將他救了回來,眼下”
“師父他老人家正在鎮異司療養。”
“什麼?空虛上人也去了南疆?”
夏皇濃眉一挑,陡然想通了什麼:“呵,難怪,難怪你能在兩日之內,率軍回到帝都,想必這位一品大術士,怕是出了大力吧。”
蘇琦鳳默然不答。
“罷了,戊辰妖劫將近,鎮異司肩負平定妖亂之責,他空虛上人此番擅離職守,私自離京,朕也不敢責怪他啊。”
元泰帝苦笑一聲,還要說些什麼。
卻見下方的女兒,雙眸溼紅,臂膀兩邊的銀色肩甲微微顫抖,跟先前冷漠泰然的女將軍,判若兩人!
“這朕的乖女兒,你怎麼了?可是想到了什麼南征期間的傷心事?”
元泰帝下意識的放緩了語氣。
蘇琦鳳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琦鳳想問父皇一句話,可以麼?”
“你說吧。”夏皇頷首。
“父皇,那位曦皇兄他他的死,是否另有蹊蹺?”
聞聽此言,夏皇渾身劇震,額上汗液,涔涔而下,而後他咬牙道:
“你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這個!”
“肯定是那不守婦道的女人,又告訴了你什麼,對麼?”
“哼!朕就知道!朕知道那女人賊心不死!先前在金曇寺外,行刺朕的黑衣人,多半是她!”
“也罷!琦鳳,朕現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訴你——”
夏皇再次起身,咬牙切齒道:“你那位大皇兄,乃是身患詭譎怪病,不治而亡!他的死,並無其他故事!至於你聽到的風言風語,全然是沈明月那女人,惡意杜撰,以此來挑撥你我父女二人之間的關係!”
“父皇息怒。”
“琦鳳明白了。”
面對情緒暴走的父皇,蘇琦鳳只是平靜點頭,而後俯身跪拜道:“兒臣久經戰陣,身體抱恙,請容兒臣跪安。”
元泰帝這才平靜了下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嗯,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此外今晚戌時朕打算在承乾廣場,召集滿朝文武,舉辦一場慶功宴,為你和你的將士們冊封慶功!”
說著,他眯起眼睛,眼神帶著幾分詭秘:
“對了,屆時朕還會昭告一件,讓你很是振奮的大事哦。”
聽了這話,蘇琦鳳神色微變,朱唇微啟,想問些什麼,最終只是作了作揖:
“多謝父皇!”
看著二女兒踏出宮門的冷漠背影。
元泰帝神色陡然變得落寞,重重的嘆了口氣。
“阿謹,快出來,陪朕說說話,朕心頭堵得慌。”
元泰帝對著虛空,落寞開口。
“哎,陛下,看著您如此煩憂,奴才心中何嘗不是苦澀難當?”
東廠督主劉謹,宛如鬼魅一般,從後方的朱門閃了出來,跪拜在龍座下。
元泰帝雙眸血紅的望著虛空,喃喃道:
“阿謹,眼下這形勢你也看到了。”
“此番金曇寺一行,變故叢生。”
“沈明月那女人大機率是來找朕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