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位少年提督,將手中的柔軟物事高舉,示之於眾。
整個秋狩隊伍,盡皆譁然!
因為
他手中的物事,並非是任何利器,而是再軟不過的羽毛!
最前方的東廠劉謹率先發難,冷哼一聲道:
“年輕人,別怪咱家沒提醒你!今日可是大場面,你是想戲耍百官,糊弄聖上麼!?”
“劉公公這話就過分了。”
雨淮安冷笑道:“自個兒不行,便乖乖閉嘴,一味的否認別人,未免失了前輩風度。”
“你”
劉謹老臉漲得通紅,咬牙道:“聽你這話,你你還是認真的?”
“君前無戲言,自然是認真的。”
雨淮安點了點頭,眸光淡漠:“正如本督手中這枚蓄勢待發,即將命中金鴉的羽箭一般,至此之後,伱東廠做不到的,便由我西廠來做!”
他話說得字字鏗鏘,霸氣凜然。
就連一旁眯著眼睛,作壁上觀的夏皇,都不由側目。
“嘖嘖,這小太監果然會吹牛呢,難怪四妹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以本皇子看來,他今日這是自尋死路!萬娘娘都保不住他!”
大皇子蘇烈對著身後一幫皇妹侃侃而談。
一眾朝廷高層武官亦是交頭接耳:
“嘖,少年意氣!當真是少年意氣啊!”
“自新朝開啟以來,恐怕沒人敢這麼懟過劉公公吧?”
“還是太年輕了啊,要知道就連姜廠公,都不敢正面與劉公公硬槓呢!”
“有沒有可能,他真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西廠真要翻身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鴻毛輕羽,激射入萬丈高空,且準度絲毫不偏移,別說咱們了,便是本朝兩位無上大宗師出手,亦或是幽居塔林的那位傳奇皇族女子,也不可能做到啊!”
另一邊。
聽著這位西廠新秀,明顯帶著針對性的宣言。
劉謹亦是更加慍怒了,顧不得宗師形象,伸手暴指對方:
“雨淮安!”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別說是你這後生了!便是讓咱們這一眾老牌宗師出手,都不可能做到此事!以強大內力灌注,將之拋入高空,這並不難,難得是保持精妙絕倫的準度!這金烏凰鴉最是機敏,你用這輕若微塵的鴻毛,如何能命中?”
劉謹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了。
若說他方才還有一點點擔心,這西廠後生,怕不是學了什麼邪門異術,想要劍走偏鋒。
現在他是徹底放心了,並且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愉悅!
這些年,老對頭姜武年一直當縮頭烏龜,讓他出的一些奇招狠招全都打在了棉花上!
如今
西廠終於出了一個愣頭青,剛好藉助此子狂妄,讓西廠在百官和天子面前,徹底聲名塗地,永遠抬不起頭來!
“陛下!您也看到了,這位雨督主,此等言論,與妄言戲君何異?”
劉謹不失時機的走到夏皇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