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這出箭的力度,竟絲毫不亞於同為宗師上境的夏皇蘇無道!
嗤!
箭矢不偏不倚,正中一頭體型嬌小的幼鴉!
下一刻。
那幼鴉翅膀撲閃了兩次後,卻又再度飛起,只留下一片如雨般的金色羽毛,隨風而下!
“中了!射下羽毛便算中了!”
“嘖嘖,劉公公箭術通神,僅比陛下略遜一籌,我等佩服啊!”
“不愧是老一輩的宗師!就是如此的從容不迫,手到拈來啊!”
全場沉寂了一秒後,轟然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事實上,在場一些修為較高的武官,看得最是明白。
劉公公方才那一箭,明明能輕鬆將那幼鴉頭部射中,偏偏箭鋒故意偏了寸許,只射穿了後者的單翼!
這明顯是故意讓自己,比天子遜色一些!
這哪裡射的是金鴉!
分明射的是未來的仕途前程啊!
心念於此,眾人鼓掌鼓得更加賣力了。
是的,不管心中服不服。
這位東廠之主,能做到元泰朝第一寵臣的位置,的確是有他的非凡手段!
此刻,夏皇亦是笑呵呵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這位家奴的肩膀,眼中再度恢復了往日的寵溺。
“哎,這老登,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
“姜廠公性情太過剛直,難怪鬥不過他。”
雨淮安也是輕嘆一聲。
隨即,轉過身去,準備與後面鳳輦裡的萬貴妃、祺貴人打打招呼,商議一下待會的行程。
卻在這時,一道男女不分,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雨督主,咱家方才已小試了身手,你此行身為西廠最高首腦,不露一手,恐怕不太好吧?”
“您這般年輕,又如此低調,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靠人情世故,坐上這西廠副督的位置的呢。”
“以後,要怎麼跟我東廠平起平坐啊?”
眾人循聲望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聖前展功的劉謹!
只見這位年逾六旬的東廠之主,嘴角泛起冷笑。
一雙陰狠狹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後方,俊美如玉,身材挺拔,與周圍官員畫風截然不同的西廠副督!
一眾大臣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果真是帝國最水火不容的派系啊!”
“嘖嘖,這雨公公怕是難了啊!他這副督當得本就不明不白!如何能跟劉公公這位老牌宗師比射箭手段?”
“是啊,若是姜廠公在這還好,以他的曠世武功,這劉謹只怕是自討其辱!”
“行了行了,都是過去式了,姜公公眼下還尚能飯否,都不好說呢!”
“如此說來,今日西廠怕是得在陛下面前丟個大臉了!”
狗日的,老登。
果然盯上我了啊。
另一邊,雨淮安心中一沉。
但卻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