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不是為別人而吹,是為撫平自己的心緒而吹,這玉笛便是魔笛送與她的。
她在想,如果今天魔笛在,會不會把她護在身後好好的呵護她?
聽到後面有腳步聲,玲瓏停了下來,想必那季夕洛已經醒了。
“你信我嗎?”容若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玲瓏不想跟他多講一句話,你要被人拋棄了,還相信那個人才是鬼扯蛋。
容若看著玲瓏倔強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知道玲瓏沒有忘記他,貼身藏著的那管玉笛,看上去比曲家送她的解毒至寶玉蟾蜍還要寶貝,只是現在傷過她一次,他不知如何開口告訴玲瓏,他便是小時候跟她一起生活了三年的面具男孩魔笛。
經過此次變故,行進路上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到了驛站休息時,先把季夕洛安排好,玲瓏替她把脈確認沒有大礙了,便回到自己房裡一個人待著。
晚上幕蓮送來吃的,她也是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她的迷茫沒有人可以訴說,自己又想不透,想著想著便趴在桌邊睡著了。
半夜驛站裡一陣喧鬧,玲瓏還在睡夢中,便被人一把拎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現是那個無敵賤男少羽。
“你沒病吧,半夜跑我房裡幹什麼。”玲瓏一邊掙紮,一邊大聲訓斥。
“問我啊?先問問你給季小姐弄的什麼藥,人現在通體冰冷,進入假死狀態了。你這女人看不出來還是個妒婦,怕有人跟你爭寵啊?”
少羽說話夾槍帶棒,本來白天的事讓他對玲瓏的堅忍,大度有了一絲好感,但季小姐突然病發,人渾身冰冷,已經沒有了呼吸。看來玲瓏白天都是在那裝仁醫呢,讓他越加的討厭這個醜丫頭。
“你說什麼,她死了?不可能。”玲瓏扭開他的手,便沖到季夕洛的房間裡。
容若,無言,逍遙及幕蓮都在,看著她的眼光都不和善。
玲瓏直接把他們全忽視了,走到床邊,拉過季夕洛的手開始把脈,又看看了她的臉色。
“如何?”無言關切的問道。
一旁的容若臉色鐵青,肯定是有人對季夕洛下了毒手,這驛站被他們防守的很嚴密,應該不是外來的人做的,那只有內部的……
最大的嫌疑人莫過於玲瓏,如若真是她,容若不介意親手掐死她,殺了這個禍害。
玲瓏心有七竅,何嘗看不出容若的心思,白天還問是否相信於他,但他又相信過她沒有?從一開始便是懷疑,就從沒有間斷過。
玲瓏沉思了一會,這季夕洛確實是中了寒毒,只是這毒不是外力作用,像是用了什麼相生相剋之物,但短時間內,她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
但這不重要了,現在大家都認為是她下的毒手,她要為自己洗刷罪名。
定下心來,從青布袋裡取了溫玉藥丸的瓶子,也許只有這個藥能救季夕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