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對她施針時,她用指甲緊扣著手心,疼痛感和恐懼感讓她保持了清醒。但當最後一根針刺入身體時,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放鬆下來,眼神開始渙散,沒有焦距。
天關和玲瓏對視了一眼,針法已經起了效果,天關便開始問她。
“韓姨娘,斷腸草的毒是你下的嗎?”
“是。”韓姨娘反應有些遲鈍。
“為何要毒害我母親和玲瓏?”
“我要殺了這兩個賤人,孫香芝霸佔了恩笑的心,無論我如何曲意逢迎,他的心裡至始至終沒有我。玲瓏這個賤蹄子,恬不知恥的要當太子妃,如若不是她出現,鶯兒肯定會……”
“母親……”天鶯驚呆了,母親怎麼把什麼都供出來了,一定是玲瓏給她用了什麼邪數,一雙美目怨毒的看向玲瓏。
“一定是你,對我母親下毒手,我打死你。”
天鶯竟一躍而起,一掌拍向玲瓏。
沒有人能想到呆在閨閣中弱不禁風的天鶯竟有武功傍身。
玲瓏沒有料到,天鶯竟會對她下手,堪堪往後退步,她不能在人前露出功夫,只能想辦法躲過這無妄的一掌。
事無願違,眼見曲夫人奮不顧身的撲過來要擋在她前面,玲瓏沒辦法只能硬生生歪向曲夫人,看似害怕要躲進曲夫人的懷裡,實際是用肩部受了天鶯那一掌。她暗運真氣,但還是一股甜腥湧到嘴裡,如若這掌打在柔弱的曲夫人身上,性命就難保了。
曲夫人看到玲瓏嘴角流血,面色慘白,緊緊抱住玲瓏。
天關沖上來,甩手便把天鶯揮到一邊,把玲瓏護到身後。
玲瓏低咳了一聲,用手把嘴角的血擦幹淨。曲夫人急急讓曲恩笑來給玲瓏把脈,曲恩笑氣不打一處來,天鶯一點大家小姐的風度都沒有,連他也不知道天鶯這是跟誰學的功夫。
查了玲瓏的脈象,只稍微有些淩亂,倒沒有大礙,便放下心來,給了曲夫人一個放心的眼神。
因天鶯的插入,韓姨娘這會清醒過來,看著天鶯坐在一角落裡抹著淚,不顧身上的針,起身去扶天鶯。
“鶯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了呀?”韓姨娘回轉身正要發作,才驚覺眾人都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她,心下有些慌了,施針後說的話,她並不記得。
“韓姨娘,你從哪弄來的毒藥?”
天關一想到她們要害玲瓏,心便像被人狠狠揉捏一般,眼裡沒有一絲溫度。
“我沒有……老爺,我真的沒有……”韓姨娘慌了神,急著向曲恩笑證明自己的清白。
“住口,剛剛你已承認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曲恩笑把臉色蒼白的曲夫人扶在懷裡。
“沒想到我引狼入室,竟差點害了阿芝性命。這十幾年來,曲家上下待你不薄,沒想到你恩將仇報,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管家,家法伺候,杖責三十,關到西廂院,不能出門半步。”
“老爺,我冤枉啊老爺,我敢發誓我沒有害過夫人,是玲瓏這個賤人算計我……”
韓姨娘嚇的瑟瑟發抖,一張麗顏有些扭曲,三十杖能要了她的命,她只能緊緊咬死沒有做過,也沒有人看到。
“昨天中午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從夫人的住處出來,你又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