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在後面看了,鬆了一口氣,之前的擔心暫時放下了。
夫人這十幾年因為這個孩子過的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她全看在眼裡。也許夫人和老爺合好是件好事,至少她在痛苦的思念中可以有個寬厚的肩膀靠靠。而且老爺待夫人幾十年如一日,當成手裡的至寶呵護,即使以後玲瓏不在身邊,心裡也能寬慰不少。
斜陽西下,金色的餘暉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幻出一片紅紅亮亮的波紋。這一切的靜謐美好的讓人不忍打破。
玲瓏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纏了一圈圈的繃帶,犯了愁,自己給自已挖了個坑埋了。
耳根子怎麼這麼軟,這麼軟……嘴怎麼這麼賤……這麼賤……
那邊天諾看到母親和父親在廚房間一起忙碌的身影,高興的雙手合十,眉眼含笑,在閨房裡轉來轉去,俊俏的小臉更增添了幾分柔美。
“哎,哎,你能不能別轉了呀,眼暈。”
玲瓏沒好氣的盯著她。
“咳,咳,這裡渴……”
仰起小臉,小嘴撅了起來。唉,還是給她找點事做吧,不然就別想消停了。
自從當了這狗頭軍師,天諾對她當成菩薩供著,有求必應,又是揉肩又是捶腿,那伺候的叫一個周到。
天諾笑嘻嘻的給她倒了一杯茶,吹涼了,還親自端到她嘴邊喂她喝下。
讓玲瓏有點受寵若驚,從她記事時候起,師父便要她自己獨立,一個人吃喝,她從很小時候就學會了做飯洗衣。所以從六歲時候遇到重傷的魔笛,她對他能照顧的那麼好,喂飯煎藥洗衣全是她。當時魔笛也覺得不可思議,每次問起她,她總是笑著不回答,那個時候只是覺得比他更強感到自豪而不覺得過的辛苦。
現在天諾對她這樣的照顧,讓她有些恍惚,如果呆在親生父母身邊,受傷了,家裡的親人也會這樣照顧她嗎?
搖了搖腦袋,還是清醒一下。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哪裡來的親人。如若不是被師父撿到養大,還不是要像風中的小草一樣孤苦飄搖。
“還要不要喝?”天諾很狗腿的看著玲瓏,心裡卻想著,我的小福寶,我可得伺候好你,我的幸福人生全靠你了。
“不要喝藥。”玲瓏嘟著小嘴,已經預見性的想到呆會兒的情景了。
“嗯?這個呀……”天諾面露難色,這個要求貌似滿足不了她了,別管傷的重不重,但既傷了,肯定要吃藥才好。
“好妹妹,就喝三天藥好不?”
“不喝……”
“喝一天……”
“不喝……”
閨房裡斷斷續續的傳出,好妹妹……好玲瓏……好福寶……
忽然門開了,曲夫人端著藥,一旁站立的卻是曲恩笑,看到天諾正低頭哈腰的一臉討好望著玲瓏小聲說些什麼,兩人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