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聊?聖卿王妃,你胡鬧,皇城守衛軍怎能隨意調動?你簡直太胡鬧了?”軒轅易鶴臉色沉下,銳利的雙眼中浮出一絲怒氣,語調了提高了幾個分貝。
她身旁的軒轅墨宸聽到她的話,則是唇角一個抽蓄,險些笑噴。
他的雅兒總是是冒出令人忍俊不禁的話。
想起她作的那幾首詩,簡直就是“絕妙好詩”,他直到現在想起還會忍不住想笑。
鳳芊雅見軒轅易鶴的臉上浮出了怒色,她挑了挑眉,唇角挑出妖豔的弧度,聲音清脆宛若深谷幽泉,“這人你是借呢還是借?”
“你……聖卿王妃,守衛軍豈能隨意借你去消遣?如此荒誕之事,朕若應了,朕便是昏君。”軒轅易鶴越發憤怒的看著鳳芊雅,語氣也厲嚴幾分。
鳳芊雅杏眸微眯,挑眉瞥向他,揚唇說道:“你本來就是昏君。”
“你……聖卿王妃,你放肆!”軒轅易鶴因為鳳芊雅的話,心中氣惱不已,還沒人敢說他是昏君,她是第一個。
鳳芊雅見軒轅易鶴氣的怒不可遏,她挑眉瞥了眼他,自從知道他明知軒轅墨宸中毒之事與軒轅亦弘有關,而他卻真一眼閉一隻眼,她對他的好印象有所減免。
她垂眸瞥著她無名指上的指環,唇角漾起妖豔的笑,“小寶貝,出來活動下筋骨。”
她話落,紅鸞寶劍便從指環內飛出,直接飛入了她的手中。
軒轅易鶴見狀,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指著鳳芊雅,厲聲問道:“聖卿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朕?”
軒轅墨宸見她喚出紅鸞寶劍,則是緋唇輕抿,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任何阻止的舉動,他相信他的雅兒絕不是胡作非為之人。
瞥了眼怒氣騰騰的軒轅易鶴一眼,鳳芊雅一個趨步躍上前,手中的紅鸞寶劍直指著他的喉間,笑靨如花的說道:“老頭,你有兩種選擇,一,借人,二,裸~奔。”
說出“裸~奔”兩個字時,鳳芊雅眉宇間暈染出了妖豔的曼珠沙華,她倒是很期待東冥國的皇上在皇宮裸~奔時的情景,一定比鴨王的那場裸~奔還要撼人心。
軒轅墨宸聽到她說讓他的父皇裸~奔,他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連他的父皇她都敢這樣威脅,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軒轅易鶴聽到她說裸~奔,則是想到了軒轅亦弘,對於她,他一直都在縱容,卻沒想到她竟然連他也敢這樣威脅。
他雙眼盛滿了怒氣,厲聲說道:“聖卿王妃,你放肆,你竟敢如此威脅朕,看來貴妃的建議沒錯,朕真應該讓你進宮好好學學禮儀,讓你知道什麼是君?什麼是臣?”
鳳芊雅杏眸微眯,娥眉輕挑,唇角的笑絢麗幾分,語氣宛若破空的絲竹般刺耳,“那你也應該學習什麼是父親?什麼是公平?”
軒轅易鶴聽到她的話,微徵愣了下,怒氣騰騰的問:“你這話是何意?聖卿王妃,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訓起朕來了?”
“朕?”鳳芊雅娥眉輕揚,笑靨如花的睨著他,“我管你是正還是負?我就訓了你又怎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三年前明知我家寶貝中的毒與鴨王軒轅亦弘有關,你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是合格的父親嗎?你公平嗎?你難道不是昏君嗎?”
“你……”軒轅易鶴聽到鳳芊雅的話,盛滿憤怒的雙眼中翻湧起複雜的情緒,他看了穩穩坐在輪椅上的軒轅墨宸一眼,神色複雜的坐了下來。
“雅兒……”軒轅墨宸沒想到鳳芊雅竟會問出一直以來他最想問他父皇的話,他淺褐色的雙眸深深睨著她,心中無比動容。
坐下來的軒轅易鶴握緊了雙手,雙眼中的情緒複雜,沉默了半會,他眼中的所有複雜情緒消失,連帶臉上的怒氣也沒了,他一臉溫和的看著鳳芊雅,語氣和善的問:“朕不信你借人只是因為無聊,你實話實說,你究竟要做什麼?”
見軒轅易鶴突然語氣和善了,鳳芊雅收回了紅鸞寶劍,挑眉睨著他,揚唇說道:“積羅山有我家寶貝的仇人,三年前真正的下毒之人就是那積羅山的主人,這個理由夠嗎?”
軒轅易鶴聞言,一陣驚訝,看了看軒轅墨宸,又看向了鳳芊雅,又是沉默了一會,才拿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鳳芊雅,“拿著這個令牌,可以任意調動皇城的守衛軍。”
見狀,鳳芊雅眯了眯眼眸,這老皇上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他總是讓她覺得他似乎有著什麼秘密。
拿著令牌,鳳芊雅走到了軒轅墨宸的身前,直接給了他,垂眸睨著他,揚唇說道:“寶貝,收好了。”
此刻的軒轅墨宸心中更是動容無比,他神色複雜且帶著質疑的睨著他的父皇,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又給了令牌。
軒轅易鶴見軒轅墨宸帶著質疑的眼光睨看著他,他掩下了眼中的一些複雜的情緒,拿起一本奏摺,說道:“朕要批閱奏摺了,令牌你們已經拿到手,還不退下?”
鳳芊雅捂嘴打了個哈欠,挑眉睨著軒轅墨宸,語氣慵懶的說道:“寶貝,我又困了,回府睡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