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請用茶。”
三個丫鬟端著剛剛沖泡好的茶水,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送到會客廳中,送到那母女幾人的身旁。低眉順眼的樣子,絲毫不見剛才在外頭的憤憤不平,這榮王府的下人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雖然揹著這母女幾人,看不上這母女幾人,可當著這客人的面前,該有的樣子還是要有的,畢竟,榮王府該有的規矩,他們還是要遵守的。
“可算是把這茶給奉過來了,等你們榮王府的下人奉個茶,怕是我們母女幾人都要渴死了,等到個天荒地老才能看到這一杯茶,等著一杯茶,還真叫人等得苦澀呢。趕緊去催催你們家郡主,我們這些做客人的已經在這會客廳中坐了多長時間了,怎麼你家郡主還是不過來呢?縱然是郡主也要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做客人的,與你們郡主說,我母親是你們郡主的表姨母,我們姐妹二人是你們郡主的表姐,與你們郡主說讓他懂些規矩,不過是榮王府的郡主罷了,還要擺什麼架子,又不是聖上膝下的公主,擺那勞什子的殿下的架子。這又不是在外頭,我們這些人也都不是外人,我母親這個做表姨母的好心來看看姜璃,這怎地還不顧及著表姨母呢。本小姐在這裡說,你們幾個就好好聽著,若是在本小姐的家裡頭,像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下人,早就被打了板子感到外頭去了還能由得你們在府裡土法子,果然這榮王都裡頭沒了,王妃之後宅裡面沒有一個女主人管著,才讓你們這些做下人的這般放肆,我那表妹也是也不會好好管著你們這些做下人的,到時候啊,又有誰敢娶了我那表妹呢。本小姐說的話你們一個個的都要記得清楚,本小姐這話都是為了你們好,瞧瞧別人家的下人在瞧,瞧這榮王府的下人,到時候啊,外頭就要說你們榮王府的下人不懂規矩了,到時候等我那姜璃表妹來了,本小姐到時好好要與那表妹說說,你們榮王府的這些下人,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按身份來說,我也算是你們榮王府的表小姐了,既然是表小姐,那便算是你們榮王府的主子了,我這個做主子的管教管教你們這些做下人的,不為過吧。我這話聽進去變好了以後就照著本小姐的話做,要不然啊,瞧瞧你們一個個這懶散的模樣,看到眼裡頭,還叫人心煩的厲害。”
我看這幾個丫鬟將茶奉進來,那個年歲稍大些的小姐心裡頭仍是有些不服氣,看著那幾個丫鬟,一番刻薄的話又是說了出來。一邊說眼神,還頗為挑剔的看著那幾個奉茶的丫鬟,眼裡頭滿是不屑與煩悶。
“這位小姐您可莫要說這樣的話,我們王燁宇世子殿下還沒回來呢,我們家郡主還沒來呢,若是被王爺與世子殿下知道了,他們出去一趟,咱們榮王府裡頭邊多了兩位表小姐,指定王爺與世子殿下要多麼生氣呢。若當真是我們榮王府裡頭的表小姐,與我們下人這般說話,要我們這些下人聽話也就罷了,可這位小姐,注意好您的措辭,不是什麼人啊,都能做我們榮王府的表小姐。平日裡來我們榮王府的大都是太子殿下幾位皇子殿下與幾位公主殿下,那才是咱們榮王府的主子,才算是他們榮王府的主子,可若是外頭突然跑來幾個自稱是我們榮王府親戚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得奉著,可要說是我們榮王府的表小姐可要先得了我們王爺的話,要得了我們世子殿下得了我們郡主的話,若是連我們榮王府的主子都不承認的話,這位小姐您可別這麼說話,如果是要惹得王爺與世子殿下的生氣,怕是,怕是這位小姐您也攔不住啊。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把太子殿下與幾位皇子殿下當為主子,可就算我們下人把幾位皇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當成主子,就連太子殿下也不敢在榮王府裡頭自稱是榮王府的主子,我們榮王府真正的主子也只有王爺,世子殿下與郡主了,可再沒有別的主子了。這種話啊,幾位小姐也只能在我們榮王府裡頭說說到了外頭,可千萬別說是我們榮王府的表小姐,這若是傳了出去,還真以為我們榮王府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招進來呢,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佔著我們榮王府的威勢,在外頭作威作福。這冒充皇親國戚傳到外頭取,可是大罪啊,若是幾位夫人小姐不怕被外頭的御史言官告到聖上那裡去的話,便別想打著這樣的旗號在外頭。我們榮王府下人的規矩,自然是由我們榮王府的主子來教,我們榮王府的規矩,自然是有我們家郡主來教,我們榮王府的規矩,可由不得外頭的人來隨意置喙。幾位夫人小姐這種話還是慎言吧,若是傳到外頭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的風波呢,如今王爺與世子殿下都不在王府裡,頭幾位夫人小姐若是真想出氣,真想說這種話,人想討論規矩的話便不要與我們這些下人講,到時候王爺來了幾位夫人小姐大可以直接面見王爺說說。我們這些下人的規矩,到時候打板子還是趕出府裡頭,都是由我們王爺做主。小姐家中的規矩,自然只能管到小姐家裡頭的下人,而我們榮王府到底是個什麼規矩,還要看我們王爺來做主,幾位夫人小姐是來榮王府做客的,可莫要做這種越了規矩的事情啊。奴婢自知這種話,由不得奴婢來講,可奴婢在榮王府也呆了十餘年了,這些年來來過榮王府的客人,可沒有一個像幾位夫人小姐這一般坐在榮王府的會客廳中,便說榮王府下人的規矩不好,便說榮王府的規矩不好。奴婢在榮王府待了這麼些年,也沒有見過向幾位夫人小姐這一般的言論,幾位夫人小姐,這規矩啊,到底是什麼樣的,還要看我們榮王府該如何來定,若是幾位夫人小姐這麼幾句,便能將榮王府的規矩定下來,那幾位夫人小姐,可就不是來榮王府做客的了。”
雖說只是榮王府的下人,卻也由不得這樣的諷刺,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鬟,接著這話便絲毫不留情面地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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