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並未去後宮,從皇上的御書房出來之後,永安公主便坐著回去的轎子行走在皇宮的院牆之中。掀開簾子,外面的場景依稀不變,彷彿還是二十年前永安公主還待字閨中,尚未出嫁的時候。可終究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那年儒雅的嫡兄,如今早已是一副鋒芒畢露的當權者模樣,不復當年。
那生得一副好模樣的蘇家女兒,也就是已經逝去的榮王妃,永安公主不由得想,若那年生得一副絕色模樣的蘇家女兒,嫁的是那個儒雅的嫡兄,想必現如今這個高權在握的聖上,也不會如此這般冷漠。
永安公主十餘年未曾見過這個皇兄,自然要比別人看得更加通透,從那蘇家女兒逝去的那一天起,她的皇兄就已是判若兩人,只是沒有人知曉而已。
看著四周包圍著的高大的城牆,看著卑躬屈膝跪在自己轎子旁的太監婢女,聽著遙遙後宮傳過來的歌舞聲,永安公主愈發覺得壓抑。
…………
“我說你個小子真的是不要命了嗎,看看你這一身的血,半身的傷,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叫本公子如何向那些人交代。若是你今日在此出了事情,那些人肯定要拉著本公子給你小子陪葬,咱們十幾年的兄弟了,你可就別坑害本公子我了。”
明燈抱怨的聲音響起。
天知道明燈在看到顥灼的那一刻有多麼的驚嚇,顥灼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明燈自然是知曉的,打小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年幼時還好,顥灼這個小子也不像現如今這樣不近人情,可越大顥灼越是冷漠,除了身邊幾個親近之人,任誰都不曾近過顥灼的身。
而且以顥灼的武力值,以一抵百自然是不成問題,沒明燈雖有些誇大的意思在裡面,不過,明燈的確是相信,顥灼有這個能力的。
可誰想到,這顥灼聽了自己的話,跑出去才沒多久,兩個時辰不到,這便帶著這一身的血回來了,看著虛弱的倒在自己面前的顥灼,肩胛,胸膛兩處被劍刺入的痕跡,溢位了一身的血,這要是在別人的頭上,光是胸口上這一處的傷口,便足以致命。
好在顥灼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這才頂著這傷口回到了這裡。
“阿灼啊阿灼,你說你素日裡那樣冷漠平淡的一個人,又怎會去救那樣一個小姑娘。是,雖然本公子說那小姑娘生的貌美,可你也不用用這半身傷,去換那個小姑娘的平安吧。難道你不知道,這次咱們合作的那個人心狠手辣,比擬那位也絲毫不作承讓,既然他能下這樣的後手,那自然是十之八九會成功的,你怎麼又為何偏偏用一己之力去生扛那些手段。你可知道,你今日之舉會對咱們,對大齊的那個人,對咱們背後的那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這要我該怎麼說你才好,難不成你真是看上了人家那小姑娘了?”
明燈邊為顥灼處理著傷口,邊在顥灼的身旁嘟嘟囔囔的說著。
明燈哪裡會想到顥灼居然會去生扛那人的後手,天知道那人等了那麼久,又謀算了那些時候,那留下來的後手豈是他一人能夠抵擋的。
也怪自己,若不告訴顥灼那人會下後手,他也不會去那裡捨身救人了,可明燈又哪裡會想到,素日冷漠的顥灼,也會為了一個女子而這般固執,與往常冷漠的他彷彿大相徑庭。
這麼想想,顥灼這小子和那個姜姓的小姑娘也不過一面之緣吧,以顥灼這樣生人不近的性子,又怎會一眼就看上了那小姑娘。那日的場景他也不是沒有印象,看顥灼那樣子明明是對這個小姑娘沒有任何想法,可又為何在那小姑娘遇生死之災的時候,顥灼又為何會拼了命的去保住那個小姑娘。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明燈不敢相信,明燈曾經一度以為顥灼這輩子根本不會和女子有任何的關係。明燈甚至有想過顥灼也許是個斷袖,偶然間明燈還想過獻身的想法,可現如今看這個情況,這冰塊兒難不成真的是動心了。
可,明燈又覺得不太可能,以顥灼那人的性子,又怎可能會在一面上喜歡上一個女子,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啊。
“喂,喂,虧本公子還好心的為你包紮傷口,本公子在這嘟嘟囔囔說了這麼一大堆了,顥灼您就是個大爺,也得回本公子兩句吧,你叫本公子一個人在這裡說,你心安嗎,你心安嗎……”
明燈看著戴著面具的顥灼,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雖不知曉顥灼面具下的神情,卻也能想到顥灼年幼時那張冷漠的撲克臉,想必又是以那樣一副模樣來面對自己吧。
現在想想,年幼時的顥灼好像比現在可愛多了,雖然年幼時的顥灼也板著一張冷漠的撲克臉克,可從未戴過面具啊。可是顥灼長大以後,也就是十五之後,明燈就再未見過顥灼面具下的臉。還是年幼時的顥灼比較好玩,至少那張臉,明燈也得驚歎幾分,若顥灼身為一個女孩子,明燈想,現在他一定會化為虎狼之人,對顥灼下手。
為顥灼處理完傷口,明燈看著默不作聲的顥灼,也從顥灼的房間退了出去,看著外面落下的夕陽,有些發愁的坐在了顥灼門口的石階上。
本來他們的目標也不是那個小姑娘,可誰又能想到那個後手硬生生的把那個小姑娘也給套了進去,明燈雖不忍,卻也無可奈何。誰能想到這個顥灼居然在關鍵時刻出了大亂子。謀劃了那麼長時間,才找到這樣一個機會,本來十之八九那人的手段就能成功,可誰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攪局的,而這攪局的,還偏偏正是自己人。
對此,明燈也表示十分的無奈。明燈有些發愁,若是被那些人知道,顥灼自然是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可他就不一定了,明燈知道在那位的心裡,自己樣樣不如顥灼,關鍵時刻也不過是一個能丟擲去的棋子而已。這次後手失敗,還不知道大齊的那人和他們背後的那位會發多大的震怒,罷了。
傍晚降臨,明燈有些發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回房去了,既然顥灼不肯跟他說,那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比之那些人顥灼不過少了能與之爭鋒的勢力,其他,他自信顥灼不會敗給任何一個人。
他們缺的只是一個契機。
明燈仰面躺在床上,看著黑暗的牆角處,明燈竟有些微微的茫然。
像他們這種人,也想珍惜在光明下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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