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們表演的大多是歌舞,而且看多了就審美疲勞了,水韻覺得有些無聊了,加上快要輪到自己,所以水韻就和跳舞的大叔回轎子那邊去了。
水韻鬼鬼祟祟的,跳舞的大叔在後面看得一頭黑線,然後就看見水韻撞見一臉陰沉的桃夭,觸電一般站直了,對桃夭露出討好的笑。
桃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讓水韻趕緊進轎子裡去,水韻乖乖進去了,彈琴的大叔笑了笑,和唱歌的大叔說了一聲,去了附近的茅房。
桃夭看見了,很是無奈,覺得水韻這一幫人也太不把大會當回事了!
等到差不多要到水韻了,桃夭讓水韻幾人準備,唱歌的大叔一臉擔憂:“莫非還沒回來呢!”
桃夭愣了一下,水韻撩開窗簾問怎麼了,桃夭讓她趕緊坐好,讓跳舞的大叔和一個打手去看看,過了一陣,兩人抬回來手臂受傷的莫非,一臉陰沉。
桃夭的臉當場就黑了,莫非神智還很清醒,他和桃夭說,他從茅房出來就被人從背後打傷了手臂,然後綁起來扔在了地上!
水韻有些擔心莫非的傷勢,桃夭卻是擔心接下來的表演,要知道,會彈那歌的只有莫非!這個時候,桃夭也沒心思去追究究竟是哪個同行下的黑手了,只能暗恨那人挑得這麼準時,硬生生壞了他的安排,然後腦子裡思索著怎麼解決目前的情況,再找一個人彈琴?莫非可是沒有帶琴譜的!
跳舞的大叔也知道情況緊急,建議:“不然先讓別人上場好了,莫非有寫了曲譜,不過放在了房間裡,我們趕緊回去拿,再挑個琴師照著琴譜彈一下,也許還能有轉機。”
桃夭一臉糾結,最後同意了大叔的提議,讓水韻心心念唸的那個女子先上場,然後讓人趕緊去拿琴譜,樓裡還是有那麼幾個才華不錯的琴師的。
水韻皺眉,撩開窗簾,看見幾個大叔在給莫非看傷上藥,然後把腦袋轉向了舞臺。她覺得莫非出事的很蹊蹺,這個時機也確實太巧了一些,盡管知道這麼想不太好,但是水韻還是懷疑起了樓裡的人,不然人家怎麼會知道傷了莫非就能毀了她的表演?只不過水韻覺得花樓裡看不慣自己的人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誰會這麼做。
很快,輪到萬芳閣了,那個女子帶著身邊的琴師和小侍,在‘主持人’的報幕聲中靠近了舞臺,水韻也終於知道女子的名字了,叫璇璣。
女子身材瘦削,看上去像抽芽的楊柳一般,柔若無骨,走起來好像不是走在地上,而是在雲端漫步,姿態從容,步履優美,水韻聽到了周圍人的抽氣聲,想來女子的美確實驚人。
隨著‘主持人’報幕完畢,女子站到了臺上,琴聲響起來,女子開始跳舞,動作輕緩,卻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女子的小侍在一邊吹起笛子,樂聲悠揚,臺下的人都醉了······
水韻有些心焦,她坐在轎子裡,能看見的有限,這個時候她也不好意思再出去添亂,所以只能很憋屈的在轎子裡看著舞臺上嫋嫋娜娜的身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勾著自己的心,很想很想再靠近一些。
女子開始旋轉,水韻看見了她的裙子,竟然是漸變色的裙子,剛才自己沒看清楚,現在看到了,水韻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奇怪,漸變色的裙子這個時代可是沒有的。
水韻想,女子‘不小心自己染出來’的可能性比較低,那麼,那個女子也是穿越者?那催眠的事情會不會和她有關?
水韻正猜測著,一陣風吹來,撩開了女子臉上半透明的紗巾,水韻看見了女子的臉,一剎那間如遭電擊,嘴裡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竟然是姐姐?!”
水韻看見的那張臉是屬於她姐姐藍水卿的,她不會認錯,只是,那女子的身材和藍水卿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所以水韻一開始沒認出來,藍水卿沒有這麼瘦,水韻想,難道她姐姐穿過來過的生活很不如意,所以才會這麼瘦嗎?
水韻想著,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竟然和她姐姐處在同一座樓裡,而她卻完全不知道!她那麼想念她的姐姐,卻沒有注意到她就在身邊,水韻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