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的大叔眼睛發亮,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你能把曲子完整哼一遍嗎?”
“可以,不過要現在哼嗎?這裡沒有琴啊!”水韻眨眨眼,因為疼痛,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像個脆弱的陶瓷娃娃,幾位大叔看得心疼,連忙開口讓水韻休息,說是等水韻好了再說,剛才那半部分由彈琴的大叔先回去整理,明天再給水韻聽一聽看對不對,然後後半部分再說。
水韻點點頭,讓木棉把幾位大叔送走,然後就睡覺去了。
木棉猶豫了一會,心裡嘆口氣:“想離開這裡哪有那麼容易?”
第二天,水韻很早就醒了,在睡榻上睜開眼睛躺了一會,開口叫了木棉過來。
木棉走到睡榻旁邊,輕聲問水韻有什麼吩咐,水韻眨眨眼,開口:“木棉,你去和爹爹說一聲,讓我寫封信回去報個平安吧,我夫君即將臨盆,憂思過度對他和孩子都不好。我不會寫多餘的話,就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就好。”
木棉微怔,有些為難,水韻又接著開口:“我夫君就在城裡,不需要跑很遠去送信的,而且現在是白天,他們也不會想到花樓,你們也可以讓街道上的隨便一個人拿去送,多轉幾趟就不會被跟蹤了。”
木棉心裡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水韻的夫君們竟然就在城裡,他還以為水韻是從很遠的地方被拐賣過來的。雖然水韻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木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想,還是去找桃夭說話,看他怎麼說。
雲水韻和水韻說了,因為桃夭不能為現在受傷的她出頭,所以這個時候桃夭應該會因為某些微妙的心理活動,答應水韻一些要求,別的不能做,至少可以報個平安,免得那些個男子急壞了。
木棉去和桃夭說了,桃夭被人叫醒,心情說不上好,躺在榻上聽著木棉說水韻的要求,心裡有些不滿。 無彈窗廣告)木棉把水韻的理由都說了,桃夭雙眼微眯,抹了一把臉,同意了,讓木棉小心看著,不要讓水韻有機會暴露萬芳閣。
桃夭聽到水韻說她的夫君們就在城裡,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水韻的夫君們竟然在城裡,那水韻登臺的時候不是很可能被看見嗎?也就是說,水韻一登臺,很快就會被救走,那個幕後人究竟是想幹什麼?
因為很困,桃夭也沒多想,繼續睡覺去了。
木棉應了桃夭聲,然後回來房間和水韻說桃夭同意了。
水韻很高興,只不過因為手臂受傷了,要寫字會很痛苦,所以水韻讓木棉代寫。反正信封最後都是要被木棉檢查一遍的,倒不如直接讓木棉寫,大家都省心。
水韻想了想,讓木棉寫了一句:‘我是水韻,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想了想,又讓木棉寫:‘我的手臂不小心受傷了,所以讓周圍的人代寫,這封信是真的。’然後讓木棉從榻上拿了一個藍色星星布偶,說了地址,讓木棉一起送過去。
木棉檢查了布偶,上面沒什麼奇怪的記號,拿了布偶出門,又揉了揉布偶,確定裡面沒有奇怪的材質後才出花樓找人送東西,布偶他是之前看著水韻做的,裡面沒有報信的東西。
木棉上街,走了幾條街後,看見一個小乞丐,拿了幾個銅錢讓她把東西送到雲來客棧的指定房間,那裡的人拿到東西應該也會賞她一些錢,小乞丐很高興的過去了,木棉看著小乞丐消失在人群裡的身影,出去買了些東西才慢悠悠回了萬芳閣。
小乞丐去了客棧,髒兮兮的樣子讓掌櫃的看見了很不高興,不然她進來,小乞丐說了她是要給人送信的,掌櫃的問她送哪裡,小乞丐說了雲水漪幾人的房間,掌櫃的看了,然後讓小二姐去叫人下來。
之前雲水漪幾人鬧得那麼大,掌櫃的覺得這個小乞丐帶來的訊息應該和失蹤的那個小姐有關,不敢讓人走了,讓小二姐拿了張椅子給小乞丐坐在門口邊上等著,就怕小乞丐生氣跑了,那幾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客人拿她開涮。
雲水漪等人在房間裡坐著布偶,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聽見小二姐的喊話,眾人皆是一驚,鳳情開口:“我去看看,火兒,你看好大家。”說完就走了。
鳳情來到樓下,小乞丐看見風姿綽約的鳳情,臉蛋紅了,只不過臉上都是灰塵,也看不出來,小乞丐用脆生生的聲音開口:“這是一個人讓我帶過來的,還有這個布偶,他說你會給我賞錢。”
鳳情看見布偶,眼睛猛地發亮,拿過小乞丐手上的信,開啟來看,臉色幾變,平靜下來後,接過小乞丐手中的布偶,放進懷裡,然後掏出幾個銅板,道:“你告訴我你在哪裡碰見讓你送信的人的,是男是女,長什麼樣,我不止給你幾個銅板,我還請你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