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微變,因為他們都想到了水韻連續幾天去秦殿的事情。
柳如歌嚥了一口唾沫,幹笑道:“總不會秦皇夫和王女在一起了吧,炎皇一個女子都能夠抵抗王女的毒血了,說不定風炎國真的有什麼東西能剋制住王女身上的毒。”只不過這種東西就算有也只能是皇家人才有。
雪朗皺眉:“希望真的是這樣吧,我是擔心炎皇用了什麼陰損的辦法從妻主身上得到了抵禦毒物的方法,如果他們本來沒辦法百毒不侵,知道妻主有了這麼一個特質應該會想辦法奪過來吧。前些日子妻主大人看上去很累,又一直避著我們······”
剩下的話雪朗沒有說出來,大家也知道他的意思,水韻可能遭遇了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沒有和他們說。
雲水漪嘆口氣:“除了今天的失血過多,韻兒的身體沒有半點不對勁,就是累了一點罷了。”
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鳳情開口:“水漪,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雪朗的醫術還可以,讓他守夜就是了。”
小靜塵已經在柳如歌懷裡睡著了,大家臉上都顯出了疲態,不過更多的是對水韻的擔心,雲水漪知道自己身體吃不消,留下來也是累贅,不過他放心不下水韻,於是開口:“我們幹脆搬幾張軟榻過來這裡陪在韻兒吧,我回去怕也睡不安穩,有張軟榻躺一趟就可以了。”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然後雲歌出去吩咐僕人做事,雲沫看了他一眼,走到外面跪下了,以示懺悔,大家沒有說什麼,如果這樣雲沫心裡舒服一點,他們也不會去幹涉的,更何況,這件事雲沫多多少少還是要負些責任的。
眾人準備好東西後,在房間裡陪著水韻,燈火通明,困了的人就在軟榻上眯一會,半夜水韻發高燒,雪朗和葉槐拿了酒精給水韻降溫,鬧騰了大半夜,大家睡的都不是很安穩。
第二天天亮,雲水漪醒過來給水韻把脈,發現水韻的脈象平穩了不少,心裡舒了一口氣,等到晚些時候,水韻睜開了眼睛,雲水漪幾人很是興奮的上前看她,都愣了一下,因為水韻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冷漠!
“韻兒,你有哪裡不舒服嗎?”雲水漪有些不自在的開口,他覺得眼前的人好像不太對,難道是受傷導致的性情大變?
水韻勾起嘴角,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冷笑:“你倒是叫‘韻兒’叫的順口,可惜,我不是她,而是你之前的便宜妹妹。”
眾人都愣住了,雲水漪呼吸一窒:“你是王女?!”
雲水韻冷笑:“我應該高興你還記得我嗎?你一定很不想看見我吧,可惜,她太弱了,打不贏我。”
雲水漪臉色慘白,腦子裡回響著一句話:她回來了!她回來了!那韻兒的靈魂去哪裡了?!
想著,心中無比慌亂,雲水漪覺得肚子有點痛,伸出手捂住,臉上冷汗涔涔,要是是水韻的話,一定會上前安慰,但是,眼前的是雲水韻,她只是挑了挑眉毛:“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的呢,你小心著點!”
鳳情幾人都傻了,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水韻’,心裡波濤洶湧的,水韻什麼時候對雲水漪這麼不好過?!
葉槐和柳如歌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王女的記憶回來了?!”只是那個‘她太弱了’是什麼意思?
雲水韻笑了:“如歌一如既往的聰明呢。”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把眾人震得腦子一片空白。
水韻一直對外說她失憶了,所以性子變溫和,現在她忽然說她恢複記憶了,那是不是說,她會變成以前殘忍霸道的模樣?!在場的只有雲水韻知道,水韻和雲水韻其實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