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一家三口的側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秦宣呆在那裡,腦子裡一片混亂。
炎洛白天沒和水韻出去,晚上就約水韻一家人一起吃飯,秦宣看著水韻一家人的互動,有些愣神,看著炎洛和水韻說笑的厭惡也淡去不少,炎洛注意到秦宣的心不在焉,嘴角微微勾起,沒有多加理會。
風清苑本來裡秦殿就不遠,秦宣只要登上高一些的樓層,就可以看到水韻一家子的互動,那種夫妻之間的全然信任和情深意濃,那種朋友之間的嬉笑打鬧,那種父母對孩子的深切疼愛,一樣一樣的,都讓秦宣羨慕不已。
他看出來了,所有人都是圍繞在水韻過活的,可以說,水韻就是他們的生活中心,就像是一汪清泉的源頭,秦宣忍不住想,是不是隻要靠近水韻,他也可以收獲這些呢?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藤蔓,快速生長,將整個腦海佔據。
又是十天過去了,雲水漪懷孕了要好好休息,葉槐和柳如歌來了月事,鳳情也是,雲沫看到這些事情,忍不住滿頭黑線:這是要一起懷孕的預兆嗎?為什麼他們的時間會靠這麼近的?!
這樣一來,水韻能找的夫君就剩下雪朗了,好在,水韻的夫君們都不是體力不好的,嚴格說起來,雪朗的體力是最弱的了,不過水韻的體力也不咋地,所以兩人一起剛剛好。
這天,水韻又跑到禦花園研究花朵,她太專心了,以至於發現地上有人影靠近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脖子一痛,被人打暈了!
水韻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回響的是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吼聲,映入眼簾的是華貴的屋頂,她微微轉動腦袋,看見的場景讓她目瞪口呆。
她看見那溫潤如玉的秦宣正在塌上和一個侍衛歡好!之所以確定她是侍衛,是因為旁邊丟著侍衛的衣服。而她此時正躺在旁邊的軟榻上,動彈不得。
秦宣平時端莊的臉上此時此刻流露的是驚人的媚色,他在女子身下婉轉承歡,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水韻,彷彿他身上肆虐的人其實是水韻,這種錯覺讓水韻渾身發毛,她懷疑她自己在做夢,傳說中和炎洛情深意重的秦宣怎麼可能和除了炎洛以外的女子歡好呢?!
水韻腦子裡亂成一團,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就算炎洛和秦宣的深情是假的,他把她抓來這裡見證這一切是什麼意思?
拉她下水?陷害她?還是有其他想法?水韻的性命是不可能丟在皇宮的,所以她不擔心,只是看著眼前的場景,尷尬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男子以及女子暢快的吼聲,水韻緊緊閉上眼睛,聽見秦宣用嘶啞的聲音吩咐宮人送水進來,水韻很是吃驚,因為進來的宮人不只是一兩個,而是五六個,秦宣完全不避諱這些人嗎?
侍衛被秦宣遣下去了,宮人們服侍著秦宣洗了個澡,然後看著秦宣披上鬆鬆垮垮的單衣,走向水韻。
水韻渾身僵硬,秦宣靠近她,彎下身子,半濕的長發滑落在水韻臉頰邊,一股清新的植物氣息傳來,水韻微怔,睜開了眼睛,發現秦宣和她靠得很近,眼睛相距不過十公分,鼻子就更近了。
水韻倒吸一口氣,秦宣勾起嘴角:“王女是在呼吸我身上的味道嗎?”
水韻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閉上眼睛:“姐夫,你這是做什麼?”
“不要和我說姐夫!”秦宣忽然變了臉色,一臉猙獰,伸出一隻手捏住水韻的下巴,水韻嚇得睜開眼睛,看見秦宣眼裡的滔天恨意和瘋狂,呆呆地看著他。
“世人都說帝後情深,誰又知道我不過是她的一個幌子?”秦宣眸色迷離,像是陷入了回憶,但是他手上的力道沒有放鬆,“你知道嗎?炎洛喜歡的是女子,她將我娶進來,當天晚上就和我說了這件事,她之前的溫柔不過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嫁過來,新婚之夜,她把我一個人晾在房間裡,她哪裡知道,家族的人為了讓我留住她,給我服用了毒藥,沒隔五天我的身子就會躁動起來,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可炎洛不願意碰我,所以我只能找了一個侍衛,把自己當成最低賤的人,任那侍衛侮辱!我好恨啊,她炎洛既然不喜歡男子,又為何把我拉進這深宮,家族裡的人為了留在權力將我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們又何嘗在意過我的感受!”
水韻目瞪口呆,看著秦宣臉上的絕望,眼裡浮現同情,秦宣看見了,勾起嘴角:“你是在憐憫我嗎?我不需要哦,我需要的是你的愛!”
水韻傻了,看著秦宣的眼裡滿滿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