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已經和容珏鬧開了,只是大家忘了,他本來就是暗衛裡面的人,又何來鬧掰一說,他們一開始,主子就只是容珏。
“這個天下,我怕是都已經找遍了。”允之的神情更是低落,他現在真的不能想象,有一天要是再遇到樂雪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我還可以繼續找下去,只是現在怕了,害怕再也找不到了。”
兩人在外面又站了一會兒,或許這樣的沉默實在是太深沉,允之又開口道:“當初君修祁被咱們打擊的厲害,這兩年算是老實一些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表面的老實,我總覺得他有些假。”
容珏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有些東西有些人,其實不知道怎麼就發生了變化,就說和君修祁,可能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吧。
“他現在,不足為懼。”容珏把整杯茶慢慢的倒在了面前的屋簷下面:“本王就是怕他,毀了大昭的國基。”
容珏若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這時候白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大叫了一聲,面對他現在冒失的個性,兩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允之只能離開。
這時雖是倒春寒,榮軍穿的已經很單薄了,等鑽進他的袖子裡面,他打了一個寒顫,又把衣服擁的很緊。
誰說他沒有去找過人。
當時他知道九夏身上有傷,卻並不知道傷的怎麼樣,在家雖然受了很多的折磨,可是還想著去看她一眼。
然而等到了天醫谷的時候,他卻怎麼都邁不了步子,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他眼前的事什麼?火紅的一片又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沿著的他的腳往下。
他帶著人沖進天醫谷,每一步都走的理所當然,可是這個時候,自己再也動不了一步。
顧墨看著他,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彷彿那是一個傻子,而這一次,自己終於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孩子還是坐牢,每一件,都是自己給她的委屈。
容珏終於還是忍不了了,他不能再過去了,盡管他知道,只是一個簾子的差距,只要自己把她撩開就可以看到自己心裡一直想著的女孩兒,可是他不行,他真的做不到。
他怕什麼,到現在他都不是特別的清楚,可能是害怕她真的沒有了,如果不見,尚且這個女人還活著,未來的無論多少的時間,自己可以上天入地的去找她。
可若是見了,她又真正的離開了自己。
容珏不能如此,他做不到,做不到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之後還理所當然的看看她。
所以他跑了,像一個逃兵一般的離開了。
他也是在正三月的時間,迎娶月千初的,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已經轉性了,現在一門心思的放在治國上面,就連皇帝,都異常的欣慰。
可是他做了什麼?
他在行禮的當天據婚了,當著舉國的面把手中的劍刺到了月千初的胸口,大家都覺得他已經瘋了。
他的確是瘋了,他要為九夏報仇,要把這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推向地獄,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滿足,才能開心,才能覺得擁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