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沖上來,這個做法讓九夏覺得莫名其妙,自然是不讓她如願,九夏一躲,在加上容珏又在旁邊,燕王妃更是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到。
“你這個狐貍精,總是要得報應的,這個男人肯定是不會一直的愛你,容珏,你也別被她騙了,她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燕王妃怒吼著,說實話,九夏完全是聽的莫名其妙,根本就是不知所雲。
“我的兒啊!容珏,今天你要是不交出我兒,我和你沒完,也休想我會這樣罷休!”旁邊的人扯著她,不得不說,瘋起來的女人讓人感到後怕,特別是瘋成這般的女人,更是讓人後怕,幾個人活生生的給掛了彩。
“扔出去!”
容珏揮了揮袖子,很是嫌棄的模樣,拉著九夏就往外面走去。到了馬車上,還能聽到燕王妃慘絕人寰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君修止不在燕王府待著,她過來找你要人是什麼意思。”九夏抬了抬窗簾,還能看到她的身影,這以前看著,她還是一副貴婦的做派,如今這種模樣,著實是讓人想不到啊。
彷彿一瞬間老了二十歲一般,不是說燕王很寵她麼?這般也不管管?
“大約在半個月之前,燕王過來找本王,說起這個君修止,是被本王給劫持走的。”
容珏這才說著,九夏瞪大了眼睛,容珏劫持人?這人是豬麼?容珏用得著劫持。。
看她不相信,容珏又輕聲道,“沒有證據自然是不敢訛本王的,只是她拿了本王的貼身牌子,這才有瞭如今的這一出戲。”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你和他們說清楚不就好了,想必也沒有人相信王爺會無緣無故的去劫持一個人,再說了,你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容珏露出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卻依然有些無可奈何,“然而有些人不相信,本王也沒有辦法。”容珏閉上眼睛,心裡可謂是風起雲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導致他都快忘了這一出了,他開始覺得這件事情荒謬,可是到了最後心裡也有一個隱隱的不確定,很多的事情雜糅在一起,有些眉目,卻又是什麼都抓不到。
“好吧,反正這君修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聽天由命吧,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這也算是報應了。”九夏一想到這個畜生居然強搶民女,還強暴官員的妻子,對他真的就是一點的好印象都沒有,再加上他和自己還有隔閡,就更加討厭了。
“報應?”容珏反問了一下,似乎也笑了笑,九夏看著不怎麼真切,卻也是沒有放在心上,也對,他們這些掌握生殺大權的主子,哪裡有心思去管別人的生死,自己活的高興快樂就好了,走到如今這一步的,哪個手上不是沾滿獻血的主兒。
走了一會兒,兩個人也沒什麼話說。九夏撩開簾子,這路倒是熟悉的很,一股冷風從外面鑽了進來,逼的她一連串的噴嚏,她連忙就關了窗戶,惹來容珏鄙視的眼光在她身上停了好久。卻還是從懷裡給她拿出了一方的手絹。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啊!”這之前,九夏還算是一個喜歡到處跑跑的女人,現在完全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了,這麼冷的天,不是感情已經深入骨血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想要出門的。
“到了就知道了。”
平生最討厭這種故意的矯揉造作的人好麼?!
不到一會兒,馬車就停了,容珏下去把她給扶著,她這才看見:
永安侯府。
九夏白了一眼容珏,來這裡早說啊,裝什麼孫子!
因為是突然的造訪,亮出牌子之後,門前打掃的奴才差點嚇的半死,一張嘴,嚇的話都說的不怎麼利索,“我我我……我……去去……找……老……老爺……”
聽著他說話,九夏覺得可真是累的慌,刻意的裝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你不要著急,慢慢的去。我和王爺就在這裡等著,哪裡也不去!”
聽了這句話,那人跑的更是快,彷彿後面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永安侯得了訊息立刻就過來了,行了禮之後把容珏給迎了進去,“王爺突然造訪,真是折煞了下官,沒能好好的準備準備,讓王爺看了笑話。”
“不必。”容珏冷冷道。
九夏這是第一次遇見一個人,在別人的屋簷下也是如此的炫酷吊炸天的模樣。要是放在她家,早就把他趕出去了,哪裡輪的上他裝大爺。
路過拐角要去大廳的時候,聽見花園的長亭上面,一個妙齡女子顧盼生姿,要是沒有看到她的臉,九夏可能還會點頭一番,贊美一番,然而看到她那張臉,也就只有無盡的白眼。
賀越芝。
沒想到當時和月千初待一段時間,這還是沒有毀容啊!
九夏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的袍子,上面柔夷遮住了大半張的臉,頭發也還算是中規中矩,而看著賀越芝,大冷天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是一點都沒有少,細長的眼睛更是在脂粉的點綴下讓人覺得魅惑了幾分。
“這個小姐姐可真是漂亮。”已經許久沒見,再加上九夏的臉上還包裹著一層暖和的東西,賀越芝一時認不出來,她又又在容珏的身後,看起來就像一個粗使的丫鬟呢。
賀越芝嗤笑了一聲,彷彿在笑她的廢話,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容珏,步態輕盈,要是放在以前,容珏早就皺眉頭了,可是這一次,他確是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也沒有一絲的波瀾,賀越芝心中竊喜,有戲。
倒是永安侯看見了,裝模作樣的來了一句,“下去,啟容你來驚擾了王爺的聖安。”
永安侯也只是隨便說說,這裡看著容珏的樣子,巴不得自己的女兒和他扯上關系,又看了看賀越芝,用眼神鼓勵她,落在九夏的眼裡,頗有一種在醉仙樓的感覺。
李掌櫃讓那些姑娘接客的時候,眼睛都快翻成白內障了,以至於現在每逢下雨就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