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去了似水閣,月千初正膩歪著容珏,手上端著一些應該是自己準備好的吃的。
雙眼媚態,看著卻是一副讓人浮想聯翩的模樣。
容珏抬起頭來,眼神裡面確是濃濃的不耐煩,看著白芨過來,“你先下去吧。”
月千初深知,男人不能逼的太緊,遂點了點頭,“那我晚上再來。”
等人走了,白芨才跪下,一副請罪的模樣,“屬下辦事不力,姑娘她走了。”
是走了,不是跑了。
屋子裡面的空氣突然驟降,坐在上面的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什麼時候,本王養的人連一個女子都沒有辦法了。”
白芨不敢抬頭,心裡卻想著以前的時候,自己的眼神稍微狠一點的看著顧九夏,容珏就差不把自己吃了,害得他養成了奴性,這好了,習慣了又要大幅度的改變。
吃不消啊!
“宮裡佈置的怎麼樣了?”容珏平緩了一下,又把話題扯到了那件事上。
白芨這才回道,“看樣子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當時過來的人都已經被解決了,沒有一個活口,他們可能覺得這樣比較安全,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高枕無憂。”容珏低了一句,含著濃濃的不屑,”傷了本王還想著高枕無憂?”
這樣的熟悉感讓白芨快要熱淚盈眶了,說實在的王爺以前算是十分狠厲的了,只是在九夏來了之後整個人就平易近人了許多,處理事情也散漫了些,只要是顧九夏的事情,肯定是排在第一的。
現在這樣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世人都說大昭的攝政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情緒更是喜怒不定,可是白芨卻知道,這樣一個人,卻仍然有心底上不可多見的溫柔。
只是如今,怕是沒有了。
不滿於白芨的發呆,容珏冷嗖嗖的目光噌的就過去了,“顧九夏回來之後給我關進暗室!”
“為什麼?”白芨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容珏拂袖,“為什麼?殘害皇族算不算?罪名還要我幫你想麼?”
這九夏以前再怎麼傷害他也不會有事,如今……
果真,人不一樣了,感情就自然的不一樣了。
“諾!”白芨應下。
走到關口又回來,有些躊躇,容珏暮靄沉沉,好似很不滿意白芨如今的性子,“說。”
“王妃娘娘……不不不是顧姑娘,既然王爺如今要娶了月公主,何不讓……不讓顧姑娘離開呢!”
他負手而立,雪白的袖口因為拂動而驚起了一陣風,“你和她很好?!”
白芨從這句話聽出了濃濃的不滿,立刻道,“沒有!”
又過了幾日,月千初在容王府儼然已經是一副女主子的模樣。
說實在的下面的人都不怎麼喜歡她,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還發脾氣,按照籽月的話來說就是,一點都不好養活,醜人多作怪。
可是沒有辦法,容珏向來是不管後院,再加上就是一個奴才而已,更加不可能會放在心上,也就沒有什麼做主可言了。
這個時候大家瘋狂的想念顧九夏,她已經有三四日不曾出現在這裡了,大家都在猜測她是不是被人給趕出去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以前還那麼喜歡顧姑娘呢,如今說煩就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