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玄木門那裡幽幽的掃了一眼,顧九夏頓時覺得兩腿有些小小的顫抖,可是別人又提起了自己,為什麼不聽聽呢!
他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附上了耳朵。
“哦?那你說該怎麼辦才算是好……”容珏的眼神帶著幾分的笑意,如同含有浩然的光芒。
君修祁又說:“既然皇叔覺得她十分不著調,也不用再護著她了,我讓父皇隨便賜她一個名號,去和親好了……”
容珏舉著茶杯,倒也是十分的有興趣,開口便問到,“與誰?”
“西越的那個王子殿下啊,他們不是一直想和我們連親麼?可是聽說那個變態實在太猥瑣了,喜歡用一些奇怪的玩意兒對待自己的夫人,聽人講好多美貌的夫人,都被做成了人體標本,就為了他的這個癖好,而且他還喜歡當著這些標本行房事……造孽啊!”君修祁搖了搖頭,西越美人如詩如畫,怎麼能讓那個變態這樣折騰呢?當初皇叔那一劍,還是太輕了!
“哐當!”門外突然有一聲巨響,容珏眼裡的狡黠更加的明顯了,“哪裡混進來的夜貓!”
“是啊!容王府居然有野貓混進來!白芨呢?!讓白芨去給扔出去!”
外面不一會兒便一派祥和,君修祁的笑容也更大了,“皇叔不是在教她武功麼?偷聽的會不會太沒有違和感了,那麼大的影子就照在桌子上!”
他越想越搞笑,讓她小氣不給自己吃飯,總算整到她了,不過問題又來了,皇叔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湊上去,“要不……真給她和了?”
卻聽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我覺得那位公主很不錯,要是和親,我會為你請旨。”
君修祁目瞪口呆,“別別別,皇叔,饒了我這回吧。”那一家都是變態的,那個公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幸福埋葬在這樣的一個女人身後,隨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等到君修祁走了,容珏吩咐了近身伺候的奴才,“今日,給顧姑娘加兩個雞腿。”
那個奴才一頓,姑娘不是說要過來吃飯麼?而且重點是,居然給姑娘加餐了,王爺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啊!
他肯定不敢多加評論,只有唯唯諾諾的領了旨出去,容珏在他走了之後又進了內室,從裡面取出一個木盒形式的東西,他坐下來揉了揉眉心,又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有一塊帶血色的玉牌,他端詳了很久,又放在手心狠狠的攥著,直到發燙,才又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猜的很對,今晚,顧九夏是肯定不會過來蹭飯的,她回到自己的地方的時候還哆嗦著,居然想把她給嫁出去,還是嫁給一個變態,容珏實在是太壞了,而且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不能跑。
要不要那麼驚喜!
她到了房間沒多久,就看見傳菜的人來了,開啟一看,居然還給了她兩個雞腿,在如此受驚之後,她更是把悲憤化為飯量。
“主子,這幾日,容王爺在教習……那姑娘武功”,黑衣人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上方的男子遮在面紗之中,窗外嫋嫋的風吹進來,一池的春水。
黑衣人汗水沉沉,這樣的一個場景,走還是不走,是個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他後面該說點什麼。
聽著屏風裡面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外面的人跪的直直的,像是常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