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的那些人,以為這是主帥暴風雨前的寧靜,旁邊那個踹過顧九夏的,總算是找到了機會,上前就準備給她一腳,“放肆,見到主帥為什麼不行禮。”
她驀然抬起頭,孟南整個人呆了,這不就是那個跟著容珏一起進來的女子麼?他當時還以為她是什麼不正經的女人,看她的眼神也不怎麼好,然而等她走之後,容珏卻來了一句:
你有什麼資格那麼看著她。
什麼資格?
沒資格!
眼看著那人的腳就要踢上了,孟南一雙眼睛七上八下的,隨手拿了文案上的茶杯,嗖得一聲飛過去,砸在了那個士兵的膝蓋上,士兵一聲叫,還沒意識到是誰動的手,整個人就匍匐在了地上。
遂又恢複了清高的樣子,“在本帥的帳篷裡,還容不得你來造次,來人啊,拖下去三十大板!”
那人一聽,懵逼了,三十大板下去,還能有人麼?“主帥饒命!主帥饒命啊!!”
孟南心想,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這才是真的在饒你的命好吧,你那一腳下去,還想不想活了。
顧九夏看著這個變故很是不解,心裡給孟南記上了一次:喜怒無常。
合著元清他們一般,給他行禮。
孟南哪裡知道顧九夏的想法,難道剛才她沒有記住自己的樣子?給自己行禮?他穩了穩身子,“都起來吧”,“坐下說吧!”又看了看顧九夏,等她也坐下。
“什麼事?”孟南率先開口。
“這人在小六的屍體旁邊鬼鬼祟祟,末將懷疑,這人正是我們尋找的兇手,可是嘴硬不招,只得打擾了主帥!”將軍說到。
孟南真想一個大耳刮子給他揮過去,她是兇手?那攝政王是幫兇?所以他們把她帶過來幹嘛,想讓自己嚴刑逼供?
“我沒有,沒有殺他,我去的時候他就那樣了!”顧九夏今天說沒有至少說一百次了,雖然沒人聽她講,步驟是不能少的。
“常越,你的意思是,就她”,孟南指了指顧九夏,“殺了我軍16人?咱們這麼多年,養的將士都是草包麼?你他孃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孟南大掌一拍,桌子上的東西叮鈴鈴的響。
常越知道將軍會生氣,沒想到會這麼生氣,看來是自己觸到黴頭了,現在如果繼續說下去肯定也沒什麼好事。
唯唯諾諾道,“我自己省我自己省!”說完就要帶著顧九夏離開!
孟南真想一掌劈開常越的腦袋,看看他在想什麼,這種智商是怎麼爬上這個位置的!而他也突然明白,容珏每次訓斥自己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我告訴你,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
“砰!”一股強大的內力從外面沖刷開來,厚厚的帳篷因為外面的這個動作也抖了抖。這樣的內力,除了顧九夏,其他人都是熟悉的,隨即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外面湧現進來。
孟南立刻起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