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居高零下的盯著她,神情冰冷,“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
馬車飛快行駛,顧九夏聽著呼嘯的風在自己耳邊吹過,男子由開始的諷刺語氣變的有一些慵懶,隨意的靠在一旁,盡管這樣,也依然是一副俯視她的神情。
九夏現在是知道了,無所不能的容珏居然不懂這些江湖術士的把戲,雖然內心是嘲笑的,可依然不敢表現明顯,歪著頭一臉諂媚的看著他,“要不要回去我給你表演一下啦”
看他不說話,她也就把事情給記下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本來早上出來就昏昏沉沉的,現在更是在白芨超級好的駕車本領下昏昏欲睡,不一會兒就留著哈喇子和周公約會去了。
等到白芨把車停到門口的時候,過來撩開簾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顧九夏的頭依靠在容珏的身上,剛好還蹭了蹭,口水完全的蹭到了旁邊男人的身上。
然並卵,主子並不生氣。
主子的眼光盯著自己。
主子的神情很不滿意……
白芨警鈴大作,立刻見鬼一般的把簾子放下,可無賴身材魁梧,放下的時候一股強烈的風吹到熟睡的九夏身上。她打了一個寒戰,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嘴邊的口水還沒有擦幹淨。
“怎麼了?到了麼?”這句話剛落,男子就邁著修長的腿出去了,一點也不顧及旁邊女人的感受。
九夏下去的時候,白芨點頭哈腰的站在一旁,“顧小姐……”
“怎麼了……”
“顧小姐,那個油鍋……”他也在一旁,自然是看見了顧九夏和他們的較量,心上自然也非常的好奇。
她心裡真的對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深深地鄙視,像他們這樣,怎麼可能行走江湖,三言兩語說不定就讓人給騙了去。
她邊走邊搖頭:唉,生活在襁褓裡的男人啊!
這邊的擂臺在顧九夏走了以後一片混亂,下面的觀眾有一些覺得顧九夏可信,在心裡默默把臺上的大師打上了騙子的稱號,罵罵咧咧的走了,有一些則還處於觀望的狀態,俗稱吃瓜群眾。
但是除了他的那些弟子,也沒有誰上去幫忙。
“爺,剛才那女子……”人群中一身著華服的男人,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如老鷹般的眼睛。
“有趣……”他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竟有了幾分嗜血的光芒。
旁邊跟著的問的倒還是一個平常的小廝,聽自家主子這麼說,立刻附和道,“那主子,要不要我去把那姑娘給你……帶過來……”
腦子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前面打滾的人身上,本來是想著看看這個地方的人有多蠢,沒想到還遇到一個正經的,一時覺得索然無味,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