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不明, 夢也難成。
陷入深度睡眠的舒月紗,一夜常能做上好幾個劇情迥異、光怪陸離的夢。
但這一晚, 她睡得很沉,卻只有漆黑的香甜。
腦中空無一物。
連續一整月無休的工作摧殘,身軀再疲乏, 不到清晨七點,她就再也合不住眼了。
醒來第一件事, 當然是迷著眼睛,去摸.手機。
枕下居然沒有。
她撐起身就要去床頭櫃上夠, 瞬間被渾身上下襲來的痠痛擊敗。
又滑進溫暖的被子裡,扶著腰靠在床頭。
數九寒冬天的輕薄禮服和高跟鞋, 更兼……一夜荒唐。
可比高中時代跑完八百米誇張多了。
“找手機?”身邊的男人聞聲坐起身, 捏著眉心醒神,把手機遞給她。
舒月紗有點懵,回轉不過心思。
他溫和地望著她, 神色如常:“你發完訊息,丟在了我這邊。”
回憶起一遭荒唐事,她忽然過了電似的, 長發垂在臉側, 一頭蒙進被子裡。
“我天, 我這是真把謝明池給睡.了?”
她的聲音輕, 悶悶的,似悔似嘆惋。
大約還是有代溝,謝明池並不理解萬千女性對於“睡了他”這種事的執念和……憧憬。
“被睡”的謝先生驟然伸手把女朋友輕輕推倒在床上。
她垂著眼皮, 偏過臉,聲音裡有點怕:“……你幹嘛?”
謝明池的掌心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虛虛環緊。
室內很暗,那一截皓腕纖細伶仃,淡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脆弱到足以激起人的破壞欲。
“古人說枕邊教妻,寶貝,我告訴你一個道理。”他忽然笑了聲,眼裡像蒙了層霧,深不見底:“既然不是老司機,就乖一點別逞強了。”
“昨晚是誰邊哭邊求我……”
“謝明池!”舒月紗面色如血,簡直想跳起來打他:“你……簡直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哦她的一把老腰,還有一揚聲音,渾身都在酸。
事後,謝明池還非解釋說,“躺著看你抓自己,實在是看不得。站著你就只能抱著我,多好。”
在門邊就……夠禁忌的了。
後來一個沒忍住,又轉戰到浴室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人們把男女之事稱為上.床。
那他們昨晚一定是做了個假的愛。
謝明池把人塞進被子裡,任由打罵不還口,笑著捏她臉:“是我的錯還不成嗎?你繼續躺一躺,我去弄點吃的。”
久旱逢甘霖,饜足的謝先生是說不出的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