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紗靠在沙發上,退無可退,面色大變道:“你幹嘛?”
“你都這樣了,”謝明池笑了,如朗月清風溫和包容:“我這個做男朋友的,不該為你服務下麼。”
得,神色清明得很。
謝明池眼裡劃過暗光,還是死性不改,剛又是在撩他玩兒呢。
但這次謝先生估計有誤,想睡.他,舒月紗是認真的。
舒月紗垂著眼簾沒應,再抬眼時化作滿目乖巧,討饒道:“我好睏,誰讓你家就一間衛浴。你先去洗澡,我卸完妝還要吹頭發睡覺呢。”
被男朋友卸了妝這種沒情調的事,她不想做,至少不能在今晚做。
謝明池一想時間也不早了,從善如流就去了。
聽見衛浴間的水聲響起,她赤著腳踮在微熱的地板上,提著裙擺風一樣卷進主臥。
櫥櫃裡,一排香薰蠟燭。
她的指尖從鐘愛的冷冽橙花瓶身滑過,停在嶄新的玫瑰香薰上。
她咬著唇點燃了蠟燭,罩上玻璃罩,放在室內的案臺上。
情人節限定,幽幽濃烈的玫瑰香氣,催人慾念。
然後,她把臥室的門輕輕帶上,從手袋裡取出手機,給謝明池發了條簡訊。
當謝明池帶著一身清新水汽從衛浴間走出時,就看見了一個滿面飛紅,提著裙擺抱著衣物飄向衛浴間的女朋友。
地暖溫熱,可也不至於穿著件貼身短袖就出來吧。
視線撞上,啾啾醉眼裡不經意流動的迷離媚色,盡數化作了欲語還休的羞澀。
他攔住她:“你慢點,別摔著了。”
“……哦。”
“還有,”謝明池皺了皺眉,關切道:“我替你把耳墜摘下吧,別扯著了。”
看起來斯文矜貴的人,手臂上賁起的肌肉健壯,足有她可憐的胳膊三倍粗了吧。
穿衣男神,脫衣……咳,那什麼的人。
舒月紗的目光游到浴室的門把手上,敷衍著笑:“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耳垂還能沒數嗎?”
說完,她就越過他,關門進了浴室。
咔噠一聲,還落了鎖。
舒月紗靠在磨砂門上,手按在胸.前,平複心緒。
聽見他腳步聲漸響,是往主臥去的,她慌忙就擰開了淋浴,濺了一身水。
禮服沾了熱水……就報廢了。
色字當頭一把刀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做都做了。
舒月紗心一橫,脫了衣服,站到了溫熱的水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