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容倒有點不好意思:“你看我,淨給你介紹這種戲份剪出來不超過5分鐘的角色。”
“嘉容姐也是為我好。”舒月紗一向有自知之明,沖她笑道:“我現階段的任務,就是把花瓶角色演好。”
做花瓶,也得做博古架上最美的那一隻。
“女配女主,倒不打緊,多的是捧紅配角餓死主角的戲。”鐘旖聽完點點頭,話是問女兒,眼睛卻看向謝明池:“《沉淪》演的怎麼樣?”
謝明池輕咳了聲,沒說話。
鐘旖看的好笑,女兒還是傳到了些許她的霸道的嘛。
“謝明池,”發難的反是她女兒,對著男朋友的手臂一陣戳,不服氣:“你有話就直說,好像我多小心眼兒似的。”
“好好好,我說。”謝明池不推不讓也不惱,還是笑,情侶間的小情趣習以為常。
他斟酌片刻,說:“足夠驚豔,但不夠經典,還是要靠同行襯託。”
末了,還很多餘的加了句:“嗯,新人能這樣已經很厲害了,我當初就沒這麼好。”
在親媽面前都要護短,這真是。
看著女兒瞬間神采飛揚的臉,鐘旖恍然想起熱戀時的滋味,笑著搖了搖頭:“行啦,你們小情侶有什麼話,自己回去說吧。”
這是……要趕人的節奏?
舒月紗想起方才的畫面,連忙扯著鐘旖的手臂直晃,撒嬌:“媽媽,我明天的飛機就回去啦,你不想我的嘛?”
“不想。”鐘女士冷豔高貴,瞥她一眼:“有你在,我和你爸都不得清淨。元旦過後我們也回去了,你想見自然天天能見到我們。”
萬鐘今年恰逢三十週年慶,鐘旖是要回去幫兄長操持的。
“明池,把她領走吧。”鐘旖雲淡風輕地開口:“十來天後要全須全尾的還給我們。”
“好,一定。”
.
謝明池恨恨說的那句“舒月紗,遲早有天你得還給我”的話,還響在耳畔。
舒月紗一回家,就沖進浴室洗漱,出來後還特冠名堂皇地對他說:“那個,明天一早的班機,晚上有慶功宴,後天還要試鏡,我……”
謝明池拍拍身側的沙發,示意她過來。
舒月紗低眉看拖鞋,不動。
“我告訴你,”謝明池涼涼地笑:“今天你就是鑽進房間,我也得把你拎出來。”
試問,女朋友太不把自己當男人看怎麼辦?
那就男人給她看唄。
最後舒大美人還是不肯就範,被男朋友拖過去……促膝談心。
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謝先生的發言主要分為三個大點,八個小點,與會代表小舒頻頻點頭,表示認可。
然後,他忽然問:“明天你穿什麼衣服?”
機場街拍麼,她總算找到一個不曖昧的話題:“溫差挺大的。我穿那件粉絲大衣,配白圍巾吧。”
哦,有圍巾那就成。
……
從唇舌,緩緩滑到了頸側。
頸動脈是人最脆弱的一片所在,驀地被吻咬,她止不住全身浮起一股顫慄,終於輕細地哼了聲。
幽微到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