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門口,方言越給自己打氣,彷彿這一段路,是死亡之路。門外的空間,機遇與危機並存。
抬腳跨出大門時,方言感覺身體似乎有些不聽使喚,他的腳在反抗,似乎不想出去。他呼吸急促,他咬緊牙關,他用盡渾身氣力,以顫抖之軀,終於邁了出去。
倉庫門外,方言整個人猶如虛脫般,頭重腳輕的感覺襲來,他趕緊重心一沉,努力讓自己站穩。
見到門外已經無人守衛,甚至視野所及內都沒有殺人鬼的成員,方言鬆了口氣。之前他似乎是在和空氣作鬥爭,自己嚇自己。但他明白,這都是有必要的,不小心探路的人,遲早會踩到狗屎。
走著走著,他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知道原因後,他微微苦笑。原來是尿液和血液在作怪,自己的尿,加上自己被犯罪分子毆打出來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又被自己鞋子踩到,之前一路走來沒有太注意,突然間放鬆後,腳底打滑的危機,就顯露了出來。
好吧,雖說此刻的模樣悽慘了點,但只要不是血尿症就行。
方言恢復自我,繼續向前。有時候苦中作樂,也是忍耐之道的重要技巧。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做買賣賠錢了,那裡還有跳樓的呢。你失戀了,那邊還有失身的呢。
所以,不能老往上看,要學會往下瞧。這麼一想的話,方言就感覺,殺人鬼的犯罪分子,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肩膀,誰特麼的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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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過你,但我騷的過你。
自我催眠完畢,方言膽氣一壯,腰不酸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勁了。他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
前方轉角出現一條腿,方言看了一眼,移動速度不減。他臺詞都想好了,如果碰到殺人鬼的成員,敢問他為什麼在外面晃盪,他就說光頭男跟他是老熟人,放他出來透透氣。
在公共場合,大家立場不同,你是罪犯我是人質。但私底下嘛,大家還是可以存在點交情的,比如一起喝一杯,又比如一起去跳廣場舞,共建和諧社會。
走過轉角,方言正準備飆語速的時候,他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轉角那條腿的主人,竟然已經睡著。
我的天。
你坐下來伸腿值守,你們首領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敢睡覺,你可能要涼涼了。
方言自認抓到了這位殺人鬼成員的小辮子,底氣再漲一分,然而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他看到,前方不遠轉角位置,依舊是一隻腳伸出,既視感有點強烈。
方言嘴巴微張,快步朝前走。不多時,他看到了另一名睡著的殺人鬼成員。以及前方通道中間,同樣倒在地上的殺人鬼成員。
一人睡覺叫偷懶,兩人睡覺叫取暖,三人睡覺,那就不正常了,因為婚姻法不允許。
方言的速度降了下來,接下來的路上,他陸續都能看到倒在地上的殺人鬼成員,他的速度一降再降。大腦在發出警告,前方有大危機,但他身體卻不聽使喚,似乎對前方的事情,有著一種渴望。
他的眼睛,渴望將事態映入眼簾。他的鼻子,渴望呼吸到前方的空氣。他的耳朵,努力聽著前方的動靜。甚至是他的全身細胞,都在渴望前方的空間,欲身臨其境,參與進入到那個時間點。
有時候,慾望能夠戰勝恐懼。
死亡,並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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