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某懸崖邊上。一群人將一位黑髮青年團團包圍。
“惡魔,你已經插翅難逃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被圍住的黑髮青年,一身遊俠打扮,背後一把長弓。他叫葉開,一位現實當中軍區大佬的兒子,在異世界裡玩的十分哈皮。
雖然葉開已經十分低調,但像他這樣拉風的男子,加上嚴白暗中的外掛支援,在異世界這樣的舞臺內,就好比永不落下的彗星,懸掛於半空,耀眼無比。
葉開的仇人,從他踏入異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就源源不斷的產生。一些小角色已經死了,還有一些小角色,也死在了尋找葉開的路上。剩下的仇人就不得了了,他們在失敗中學會聯盟,在仇恨中完成晉升,發展到如今,這些葉開仇人的實力,足以發動一場小規模的攻城戰爭。
站在懸崖邊,葉開看著逐漸圍攏的敵人,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再看山腳下,陸續不斷趕過來的敵人,神色淡然無比。
敵人很多,比他強的也不在少數,這種情況非常糟糕,他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可是,為什麼要逃?
死亡很可怕嗎?
誰定義的強者和弱者?
是這個世界的聖級存在?
還是各大工會中,那可笑的評級方法?
多個問題,在葉開腦中掠過,每一個問題,都讓葉開的氣勢增長一分。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可以將心中的疑惑轉化為戰鬥意志。他的鬥氣強度只有劍師程度,評級也被評為普通劍師,但大劍師他都幹掉了不少。所以在他的認知當中,這個世界,應該只存在兩種人,努力戰勝敵人的強者,以及自以為是強者的弱者。
沒有廢話,因為周圍都是敵人。什麼小弟死了老大來報仇,弟弟死了哥哥來報仇,甚至是全家男人死了私生子來報仇的,這種敵人漫山遍野都是。葉開覺得十分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仇人就呈幾何倍數量增長,他甚至一度懷疑,有人在背後搞鬼,比如某個叫做嚴白的無良大師。
切,不就是沒有響應嚴大師你的號召,又一腳踢開了親弟弟,然後獨自一人在異世界裡面哈皮玩耍嗎,至於這樣搞我嗎?
葉開默默將負面情緒轉化為戰鬥慾望,這裡不需要同情,大家是死是活,各憑本事,這麼一想的話,還真的有點小激動。
詭異的笑容,逐漸出現在葉開臉上。圍住葉開的人見到後,齊齊後退了一步,這是種下意識的反應,眼前這位惡魔曾經的戰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葉開很危險,是個打破了等級限制的怪物。
什麼?他只有劍師級別的力量?
別開玩笑了,劍師能頻繁幹掉大劍師嗎?劍師能在他們這些最低也是高階職業者的包圍下,露出邪惡無比的笑容嗎?
他們眼前的,是行走在大陸的惡魔,絕對是。
一陣微風吹過,接近山崖時,被兩邊人馬的氣機交鋒攪滅,不成氣候。
葉開已經準備大開殺戒,被敵人們逼到懸崖邊,何嘗不是他放任的結果。小打小鬧,已經激不起他心中的火焰,他需要一場毫無勝算的戰鬥,測試自己的極限所在。
包圍葉開的人,根本不準備留手,他們積蓄力量,準備同時出手,一舉幹掉葉開。
兩邊各有打算,鍥機來臨時,兩邊同時有了動作。
然而下一刻,在懸崖上空,突然出現驚人的能量波動。兩邊人馬身形一頓,驚疑不定,紛紛以為是對方的後手。
龐大無比的能量,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人類頭顱。葉開覺得這大腦袋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我靠,怎麼長得跟嚴大師一模一樣。
嚴白動用世界之力,恰好看到被人圍殺的葉開。若是平時,他肯定端個板凳,在旁邊看熱鬧。但眼下葉潤那邊等的很急,他只能選擇用最快捷的方式,將葉開帶走。
不過,臨走之前留下點傳說,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純能量組成的大腦袋,跟嚴白腦袋同步動作,視野共享。大腦袋低頭,看了眼圍殺葉開的人,只一個眼神,就讓這些強者們心神失守,嚇得差點站立不穩。
大腦袋又看向葉開,緩緩道:“老葉,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聲音洪亮,震的人頭皮發麻。
葉開無語,他已經認出了嚴白的聲音。但如此清新脫俗的叫人方式,還真是教人尷尬啊。
好吧,避免流血事件,保全懸崖風景點,某種意義上來說,嚴大師的做法是對的。
葉開消失了,跟著大腦袋一塊消失,留下一堆葉開的敵人,在懸崖上面吹冷風。
這些人互望彼此,試圖找到一處勇氣來源,然而大家此刻的狀態半斤八兩,沒有人能夠在嚴白的偉力下表現鎮定,他們這樣的舉動,註定會加深心中的恐懼。而一旦恐懼加深,胡思亂想在所難免。
“那是地獄的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