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保持沉默,仔細回憶之前事態的細節。迪麗雅被年輕軍官的無恥氣得不行,大聲道:“你腦子有問題嗎,明明是你的人先動手的。”
“放肆。”年輕軍官威嚴道:“辱罵長官,罪加一等。”
他掃過像迪麗雅一樣,臉上藏不住事的年輕學員。又看向嚴白,眼中閃過戲虐。衝動的年輕人,是他最喜歡的狩獵物件。
嚴白沒有理睬年輕軍官,徑直走到囚車旁,對裡面的約瑟夫道:“為你提供黑鷲路線的,是不是個小白臉,比如說某個叫戴裡克的。”
這一句問話聲音不大,偏偏全場都可以聽見。這一句話也讓年輕軍官臉色一變,以為約瑟夫已經出賣了他,因為他就是那個戴裡克。
囚車當中,約瑟夫看戴裡克的表情,暗中冷笑。年輕,太年輕了,你這表情,就好像在告訴這裡所有人,你就是那個奸細。
至於嚴白為什麼這樣問,這還用說明嗎,這明顯是在詐戴裡克。
突然攔在軍營門口,又要強行接管囚車,儘管只用行動沒真的說出來,但做的還是太明顯了,人家詐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戴裡克臉上陰晴不定,見約瑟夫暗中給出沒有出賣的提示,他才鬆了口氣,怒目瞪向嚴白。
“其他人還有情可原,但囚車旁的那個騎士是主犯,一定要軍法處置才行。”
戴裡克揮手示意手下,哪怕是動武,也要將嚴白拿下。領隊導師上前喝止道:“不要動手,這只是一場誤會,這位長官,他們都是鬥氣魔法學院的優秀學生,畢業時有尊敬的山德魯院長為他們送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
領隊導師的潛臺詞是,小子你最好識相點,我們背後有山德魯法聖撐腰。
“軍隊當中,軍法為先,學院的學員也不能例外。”戴裡克問領隊導師:“我是戴裡克·貝內特,不知道你又是誰?”
戴裡克報出全名,他是貝內特家族的人,這個名字,也讓領隊導師不敢再多話。因為貝內特家族的人,不是他能夠得罪起的,而且他恰好知道,這座軍營的最高長官,是眼前這位戴裡克的父親。
這就是個土皇帝的兒子般的角色,簡稱土兒子。
不僅是領隊導師知曉戴裡克的身份,這批學員中,都是知道戴裡克身份的。嚴白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此時學員們遭遇了一次選擇題。是好學員講義氣,跟嚴白一塊麵臨戴裡克的刁難,還是保持沉默,讓開道路,為以後的軍隊生涯著想。
很快學員就分成了兩批人,一批是保嚴派,另一批是旁觀派。作為曾經的隊友,迪麗雅率先站到嚴白身邊,隨後讓嚴白有些意外的,是殘影戰隊的五位中二盜賊,他原本以為會是亞瑟。
亞瑟、納爾帶自家隊員過來,站在嚴白身後,除了這些熟人外,另外的學員都選擇旁觀,包括領隊的導師。
見手下們上前,將嚴白等人包圍,戴裡克才慢慢上前道:“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將那位罪魁禍首交出來,你們可以功過相抵,否則軍法無情,你們有可能會被關上一個月時間。”
戴裡克很喜歡這樣的時刻,掌控一切,挑唆曾經的隊友內鬥。再以高高在上的眼光,俯視地上的弱者。這種感覺很讓人上癮,讓他無法自拔。
緊張的局勢,依舊沒讓嚴白多看戴裡克一眼。他自顧自的繼續跟囚車內的約瑟夫說話:“和這種人做盟友,我替你感到丟臉。怎麼樣,考慮考慮以後跟著我混吧。”
戴裡克冷笑,病急亂投醫,以為在最後關頭策反約瑟夫,就能絕地翻盤嗎?
年輕,太年輕了,知道他戴裡克是誰嗎,知道他爹是誰嗎,先前被你小子嚇了一跳,忘記了自己的高貴身份。就算自己承認了內奸身份,又能怎麼樣。何況自己又不是真傻,會承認才怪。
約瑟夫很會判斷局勢,知道這時若拿自己的自由做交易,嚴白多辦不會拒絕。可他並不清楚嚴白的底細,不敢冒然做決定。
若是嚴白此時能給予一點小小的提示,那麼他約瑟夫也並不介意,當場就指認出內奸戴裡克。
嚴白似乎聽到了約瑟夫的心聲,笑道:“好吧,給你一點提示。你兒時成聖的誓言,你父母的大仇,我都能助你完成。這麼隱蔽的事情我都能知道,我的力量,不用我多說了吧。”
約瑟夫渾身顫抖,與嚴白對視一眼,他有種從裡到外,都被人看透的感覺。
明明不是聖級,卻能秒殺他這位大劍師。約瑟夫情緒波動劇烈,戴裡克本來是惱怒嚴白這種無視,想要發動攻擊命令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冥冥中有未知的暗示影響到他,讓他選擇按兵不動,默默看著嚴白和約瑟夫之間的對話。
好不容易,約瑟夫的心才恢復過半,幾次深呼吸,他有些口吃的對嚴白道:“我,我怎麼相信你?”
身為老油條戰士,信任陌生人仍舊是約瑟夫最大的問題。對此,嚴白無所謂:“機會只有這一次,你也可以選擇拒絕。”
約瑟夫明白過來,這是一場賭博,對方已給出了知曉他過去的情報能力,已對他十分夠意思,接下來都是他的選擇。
賭還是不賭?
約瑟夫看了看傷勢不斷惡化的弓箭手同伴,閉上眼睛,睜開後,他指著戴裡克,用出生平最大的嗓門吶喊。
“我用我女友的發誓!”
“你戴裡克,就是讓我去襲擊黑鷲的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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