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摸』了『摸』有些頹喪的葉金土:“我們之間不用說這種話,要是當時我在你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我太沖動了,我應該再忍忍,不應該動手,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葉金土對殺人這事感到非常自責。
“這是我們倆的事,我們一起承擔,別擔心。”陳明的眼神堅毅而深情,鄭重地許下的承諾,隨即轉向小兔,問出心中一直困擾著他的疑問,“我自認為把痕跡掩蓋得不錯,瞞天過海是沒問題的,警官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話音未落,洪警官的眼睛也轉向小兔,眼神中滿含企盼,就差把快說兩個字刻在臉上了,筱奔也『露』出期待的神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凡是做過的事,必定會留下痕跡,哪怕再細微,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端倪。下雨天雖然會清洗掉一些痕跡,但不會令所有的痕跡都消失,總會留下一些比較深刻的,比如被遺漏的腳印。葉金水的屍體不是在第一現場發現的,現場也沒有明顯的腳印和推拽的痕跡。不過,如果湊近了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屍體周圍沒有泥土被碾磨過的痕跡,反倒有碾壓過的跡象,有些鬆散的泥土變得瓷實,說明葉金水的屍體不是被拖到那裡,而是被抬到那兒的。另外,我在周邊發現一些殘破的腳印,要是一個成年人的腳印,不可能讓泥土被壓得這麼緊實,除非有額外的附加重量,因此我推斷,是兩個人把葉金水的屍體抬到那裡。你跟我們談起葉金水的時候,把兇手導向跟他有經濟糾紛的賭徒,引導有些刻意了。從你的談吐不難看出你的學歷,你一個學識水平跟這裡格格不入的人,卻作為跟葉金水相熟的人來告訴我們他的相關情況。其實你對他並不是十分了解,你的話一半是道聽途說,一半是主觀臆測,真實的很少。至於第一現場,反向推理即可,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要把兇器藏起來,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永遠不會被挖掘的地方,而工地裡符合這項標準的只有水泥澆築的基地。之後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可我說過在你臉上看不出殺過人的神情。然後我便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看見了葉金土,那張臉和葉金水有五分的相似,我推測他們倆是親戚,可在他的臉上我卻沒有看見任何悲傷的情緒,反倒察覺了我在你這個承認自己是兇手的臉上看不見的後悔。而你的殺人動機也經不起仔細推敲,你身上沒有賭徒的感覺,你和葉金水之間的交集肯定不是因為錢,你的眼裡並沒有殺人過後的愧悔,可你又確實隱瞞了一些事。而葉金土看向你的眼神滿是擔憂和糾結,前前後後一聯絡,我大致可以推斷出你在替一個人隱瞞,而你過激的反應使我更加確定你是在保護某個人,而那個人很容易就被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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