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明知案子可能存在疑點,但小兔仍然一意孤行地要把陳明帶回警局,即便洪警官在一旁『露』出很不贊同的神『色』。
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為了保護嫌疑人的隱私,警員一般都會選擇比較隱蔽的方式來帶走疑犯,小兔的方式是嚴重錯誤的,她不僅沒有悄悄地進行,還大張旗鼓地讓筱奔去通知現場的警員,把這件事情弄得眾所周知。
當筱奔去第一現場,用不低的音量,宣佈已經找到兇手,並且要把人帶回警局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員,不管是尚在極力搜尋罪證的警員,還是一旁難掩激動的旁觀者,情緒都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至高點。
而倏忽間,那些被工人們看熱鬧的熱情『逼』得不得不用人體充當警戒線的警員,壓力一下子減輕了,因為工人們搶著去看所謂兇手的真面目去了,跟案件的“結果”相比,這冗長且收穫甚微的證物挖掘工作相形見絀,顯得無趣多了。
陳明是工地的兼職會計,幾乎所有的工人都認識他。當他們看到兇手就是這個人的時候,有人震驚,有人憤怒,一些平時跟葉金水關係比較好的已經開始破口大罵,說他喪心病狂,說他是混蛋,說他是人渣,說什麼的都有。
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陳明一直都在默默聽著,不出言反駁,不抬頭跟他們對視,什麼都沒做,只是站著。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當那些義憤填膺的人罵得累了,人群中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有什麼證據?”
這聲音儘管輕微,但卻堅定且充滿質疑,聽上去與其說是提問,不如說是是一種質問,是一種警方的質疑。
“剛才是誰在說話?”小兔突然高聲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像是她根本不知道剛才是誰在說話似的。
那隱藏在人群中的發聲者沒有回答,一直保持緘默的陳明卻突然情緒激動地開口嚷道:“人就是我殺的,快點帶我走,還等什麼?我一錘子結束了葉金水的命,證據你們已經找到了,還在這兒幹什麼?你們現在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不耐煩,焦慮,甚至於威脅,陳明,這就是你對自己的辯護嗎?”小兔堂而皇之地問道,聲音不輕。
“辯護?我不是在辯護,我不是已經承認了嗎?你們還在這裡耍什麼把戲?”陳明眼神恍惚不定,情緒十分激動。
“單憑剛才找到的證據,加上你自己親口承認的罪名,這蓄意殺人的罪責可不輕,你這一輩子都要在牢裡度過了,確定不再說些什麼嗎?不跟你的工友道個別?”小兔儼然已經把這裡當成了『露』天的審訊室,反覆地追問著陳明。
“蓄意殺人是吧?我認了,別再磨磨唧唧,走吧,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做一輩子牢我也認了。”陳明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先前的回答,供認不諱,似乎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想法,只想儘早離開這個地方,焦慮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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