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奔縱然不捨,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兔離開,意識越來越模糊,因為楊『奶』『奶』讓護士給他打了鎮定劑。
上車之後,小兔自然心急如焚,想讓車子能開多快就開多快,最好轉眼就能到達目的地,可她內心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只能一個勁兒地看向窗外,人坐在車上,心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當然沒有心思跟楊『奶』『奶』說話。
車子開了將近五分鐘的時候,楊『奶』『奶』叫了小兔一聲,輕聲問了她一個問題:“小兔,阿奔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吧?”
小兔被楊『奶』『奶』的呼喚吸引了注意,自然也聽清了她之後的問話,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楊『奶』『奶』的話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其中不乏責怪的意思,而小兔雖然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但面對待自己如親生孫女一般的楊『奶』『奶』,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於是低下了頭,輕聲回應到:“是,那傷是我用刀子捅傷,對不起,『奶』『奶』。”
“小兔,『奶』『奶』知道你恨阿奔,你對他造成的傷害,『奶』『奶』可以理解,但『奶』『奶』不能輕易地原諒你,不僅僅因為阿奔是『奶』『奶』的親孫子,還因為這些年來阿奔所受的委屈。小兔,『奶』『奶』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你失蹤的這些年裡,阿奔過的日子並不輕鬆。他是個實心眼的孩子,覺得有些事只要做過了,只要心裡想著某個人,不用事事都說出來,更不會輕易跟人訴說內心的苦楚,可是我作為他的『奶』『奶』,我替他覺得委屈,今天我就要代替他說一說這些年來經歷的苦難。小兔,到療養院的路程還很長,不妨聽『奶』『奶』我講講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權當聽個故事,聊以消遣,好嗎?”楊『奶』『奶』的語氣不容拒絕。
“好,『奶』『奶』,你講吧,我聽著。”小兔原本是沒什麼心情筱奔的事,可在楊『奶』『奶』殷切的目光中還是答應了下來。
楊『奶』『奶』聽小兔答應了,臉上『露』出了笑意,開始了她的講述:“四年前,你無故失蹤,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而就在當天就傳來了杜梓楓的死訊,以及你是杜家繼承人的訊息,因為這兩個訊息都是由杜家親自發布的,所以沒有人懷疑它們的真實『性』。而阿奔就把你失蹤的過錯全部都歸咎於他自己,發了瘋地找你,日以繼夜,整整找了一個月,一雙眼睛都是紅血絲,身體也垮了,臉上憔悴得看不出個人樣,瘦成了骷髏架子,全家人都勸他放棄,不要再找了,可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都打上吊瓶了,還要出去找你,說擔心你在外面會吃不飽,會穿不暖,會受人欺負,一定要儘早把你找到。”
“有時候太固執並不是什麼好事,也許會給人造成很大的困擾。因為他,那一個月來我東躲西藏,過的日子比我以往過的都要艱苦得多,我並沒有強求他來找我。”小兔並沒有被楊『奶』『奶』的三言兩語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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