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騏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當然,難道實力對你而言不重要嗎?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實力為尊的實力,沒有實力的人,只有做炮灰的份!
沒有自由,沒有尊嚴,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人支配著。
我不想做那個木偶,我想要做那個能夠支配木偶,能夠操控他人命運的人。
別人能做到的事,為什麼我不行?”
夏天騏看著劉言敏沒有說話,至於劉言敏則在短暫的激動過後,又變得低沉起來:
“天騏,你以前說過我們很像,我們骨子裡都那種不甘心屈居人後的人。
無論這個人是敵人,還是與我們親密無間的朋友。
但這並不是我追求的全部。
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我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我需要找到一個讓我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沒有這個理由,活著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痛苦。
以前我喜歡南宮芸,想著等實力強大起來,混個主管,就能保護她了。
但是命運沒給我機會,一點兒機會也沒給我。
從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沒有誰是不能離去的,也沒有誰是不會從你身邊遠離的。
殘忍的世間法則,想要活下去,一定要有一顆同樣殘忍的心,和能夠支配殘忍的目標。
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看著你和月月,一天天的成長,看著你們一天天的將我甩在身後,我突然覺得自己不但失去了生存的意義,竟然連基本的尊嚴都失去了。
或許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很極端,也很可笑,朋友間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
但是對於一個,失去家人,失去親人,失去一切的人而言,誰他媽知道這種短暫的擁有,是不是為了下一次的失去。
我當時一直猶豫,一直沒有做出選擇,直到我被第一冥府那幫垃圾抓走,直到看著你們為我拼命,拼盡全力的將我救出來。
那一刻,我離開的念頭非但沒有消失,反倒變得異常強烈。
與其繼續留在你們身邊當拖油瓶,還不如讓我自生自滅。
而就在那時候,面罩男突然找到了我。
他問我渴望什麼,我告訴他我渴望力量,渴望強大的實力。
他說他能給我這些,前提是我需要有死亡的覺悟。
就這樣,我加入了他的團隊,不過想到你們會擔心我,我還是重新使用了以前的通訊號,讓你們知道我還活著。
在那段時間裡,我開始接觸到面罩男的勢力,有很多像我一樣的人,一樣背負著悽慘的命運,一樣天賦低微,但卻想要證明自己的人。
面罩男給我們鬼物殘肢,更是派人幫助我們融合。
他就像是一位‘科學家’一樣,在欣賞著我們的變化。
過程中,有人被鬼物的意志侵入,有人無法承受鬼物的狂暴力量,每天都有人死,同樣的每天也都有人加入。
不過沒有人後悔,因為面罩男沒有逼任何人,路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
夏天騏有些震驚的聽著,說起來自從劉言敏當時無緣無故消失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他講起這段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