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國一臉的欲哭無淚,不過王桑榆卻懶得聽她解釋,冷冷的打斷說:
“我已經派出了兩個紙人,一個外面,一個在走廊,它們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有情況,我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
趙安國見王桑榆已經不想再搭理他了,他心裡面一時間竟有些委屈,說起來他會和王桑榆認識,還是要因為上次的年會,之後兩個人又一起參與了幾次事件,便算是有了些交情。
王桑榆這個人很死板,起碼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在王桑榆那裡並非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而是隻有她認為是對的才是對的,即便那是錯的她也堅信是對的。
比如剛剛這個事,本來沒什麼他就只是一說,最多是用詞用錯了,絕對沒有其他意思,但是在王桑榆那裡就解釋不清了。
不過他也能理解,因為如果換成是別人當著他面去這麼質疑夏天騏,他肯定也會相當的不爽,並出言維護,畢竟夏天騏不但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們在冥府努力追趕的偶像。
每次在他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或是覺得看不到未來有什麼希望的時候,他們便都會想到夏天騏。想到夏天騏是怎麼成長的,他是怎麼對抗第一冥府的,又是懷有何種勇氣同第二名府的大佬叫板的。
他們覺得夏天騏肯定也會害怕,但是接觸過他的人都清楚,夏天騏無所畏懼,他無比的相信自己,所以那些困難便都不再是困難。
也正是因為有夏天騏這麼一個案例,他和王桑榆才多次從死亡的深淵裡爬上來,一步步的堅持到了現在。
陶金山並不瞭解王桑榆和趙安國,只覺得夏天騏就是比他們的實力強些而已,然而強者多了,根本沒必要像他們那般狂熱。
不過這些話他就只是在心裡面想想,嘴上自然是不會說出來,因為這話說出來毫無意義,反倒會引起王桑榆和趙安國的憤怒。
只是他不說,卻不代表趙安國不找他的事,便聽趙安國突然對他說道:
“虧你也在冥府裡混這麼久了,冥府是個什麼地方你難道心裡面還沒個數嗎?你就是混職場,領導也不會把你一個個小小的員工放在眼裡,你想離職不過是再招一個人進來罷了,更別說是在這生死掙紮的冥府了。沒有什麼感情不感情,只有自己的命最重要,不讓咱們大半夜的出去撞鬼就已經很對得起我們了,你還逼逼上了,怎麼著你是覺得現在出去外面轉悠,比待在旅館裡要好是不是?我可以向前輩申請,滿足你這個願望。”
“不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我也沒說什麼啊,只是問問。”
陶金山被趙安國說的相當無語,但反過來說他也能看出來,趙安國是在藉著說他,在故意解釋給王桑榆聽。
陶金山迅速明白過來,隨後回了趙安國一個眼色,算是賣了個人情過去,沒有再多說什麼。
至於王桑榆則全當沒聽見,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可事實上她卻在透過門外那兩個紙人,仔細注意著旅館內外的任何風吹草動。
時間就這樣緩緩的走過了午夜零點。
零點剛過,一陣冷風突然吹進院子裡,將掛在旅館門上的兩個燈籠吹得搖擺不停。
與此同時,王桑榆則突然睜開眼睛,對著正在無聊發呆的趙安國二人,做了一個聆聽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