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冷月對於夏天騏的說法倒多少有些不以為然,當然了,他們兩個在這一點上本就存在著思想隔閡。
夏天騏為人處世之道一直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絕對不幹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好人好事誰都願意做,但前提是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做。
至於冷月則和夏天騏不同,他是隻要對方沒有惡意,便都是他的親朋好友,那真是見誰有了危險便都往上沖。
盡管前幾次事件在這一點上有所好轉,但誰知道他那種“聖母”病會不會再犯。
兩個人坐下來沒多久,大巴車便緩緩的駛動了。
車窗外起初還有燈光,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能夠入眼的便只剩下一片看不透的黑暗。
因為這邊的空氣很是潮濕,所以夏天騏也不得不脫掉外套,將衣服抱在懷裡。或許是之前坐火車坐的有些累了,以至於沒挺多大一會兒他便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車窗外的天已經微微亮了,他看了一眼冷月,不知道冷月是和他一樣剛剛睡醒,還是這一晚上都沒有閤眼。
“到哪裡了這是,你沒睡嗎?”
“司機說過了前面那個彎就到了。”
冷月直接無視了夏天騏第二個問題,只是說明瞭巴士快要停了。
“你快睡一會兒吧,之後還有山路要走,想來不會比我們之前去葫蘆村輕松,這裡有我盯著。”
聽到冷月的回答,夏天騏就知道冷月這一整晚都沒睡,想來是怕中途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留自己保持清醒守夜。
果然,當聽到被夏天騏拆穿後,冷月輕哼了一聲,便靠在座椅上閉起了眼睛,沒多久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
“走親民路線就不好嗎,非得走高冷路線,也不嫌累得慌。”
夏天騏沖著睡著的冷月撇了撇嘴,嘴上雖然這麼嘟囔,但是他心裡面卻覺得冷月這個朋友很值得交。
很多事情他不說,他不表現,但並不代表他不做。
就像他之前獨自參與西寧市那次事件一樣,冷月突然來到醫院看他,說是因為護士打電話給他他才來的。但是他之後算了算時間,冷月除非是會飛的,否則絕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趕來,這就說明冷月在護士打給他之前,便已經再往西寧市趕了。
夏天騏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想去揭穿冷月,他始終覺得每個人在性格上,亦是行為習慣上都會有所不同,既然你想要與他成為朋友,那麼便要有一顆能夠理解、包容的心,而不能按照自己那套去要求對方什麼。
因為只有以理解、尊重作為前提的友誼才會長久,朋友之間並不需要說得太多,因為說太多的往往不是朋友。
巴士的行進速度並沒有冷月說得那麼快,直到2個小時以後,巴士才在顛簸中搖搖晃晃的停了下來。
巴士挺穩後,夏天騏下意識望了一眼窗外,發現四周皆被濃濃的綠色所包圍,再往前已經沒有路了。
“到站了,我會在這兒等你們3個小時,之後便會返程回去,你們抓緊時間。”
司機說完這番話,也不管有沒有人鳥他,便開啟巴士的門,仰靠在座椅上睡起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