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水屏障依舊存在著,鬼物也依舊存在著,就彷彿冷月剛剛斬出的那兩劍,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斬向空氣一樣。
“怎麼回事?”
冷月顯然也覺得很不對勁,便聽他這時候喃喃地說道:
“它理應重了遲緩才對,但為什麼……”
聽到冷月的喃喃,夏天騏不由瞥了一眼窗邊的水屏障,又掃了一眼待在門邊一動不動的鬼物,頓時想到什麼似的打了個激靈,大叫道:
“我們好像上當了,那鬼物好像並不在這裡!”
說著夏天騏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快步來到了那灘積水前,繼而對著那鬼物的腦袋狠踩了一腳,結果就只是踩進一攤積水裡而已。
“這就是個幌子,它根本不在這兒。”
這種情況是他們之前任誰都沒有想到的,畢竟再怎麼想也想不到,一隻厲鬼竟會和他們玩金蟬脫殼的把戲。
“我們被它給耍了!”
夏天騏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
而就在他們困惑於那厲鬼這麼做的原因時,便見攔在窗邊的水屏障上,突然形成了一張恐怖的面孔,繼而猶如想在水裡發聲一樣,聲音近乎難以辨認:
“這是最後一次……放過你們!”
夏天騏將他聽到的內容,艱難的複述了一遍。
“這是它給我們下的最後通牒,它還擁有理智。”
夏天騏說完本以為會得到冷月的認同,然而沒想到的是冷月竟然否定了他:
“鬼物就是鬼物,它的存在一定是為了殺戮。它之所以將我們困住不殺我們,想來是因為它還不夠強大。所以它才會不停的搶在我們前頭殺人。”
冷月的專業知識要比他多得多,所以夏天騏這時候心裡面盡管不太認同,但也沒有去過多強調什麼。
不過透過這件事倒是讓他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們繼續保持現有的調查方式,那麼想要趕在那女鬼殺人之前將會非常難。
他們或許應該考慮換一種方式了。
“我覺得那隻厲鬼的身上應該還有某些限制,它不殺我們絕對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它還沒到那種地步。我覺得那副棺材才是關鍵,或許一把火將那副棺材燒掉,它便很可能會失去容身之處。”
“若按照你剛剛的想法做,那我們可就真的是和那厲鬼撕破臉了,怕是再沒有談和的可能了。”
夏天騏聽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擔憂的,因為他始終覺得,那厲鬼就只是單純的不想他們摻合進來而已。
或者說……它並不想濫殺無辜。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心裡面自以為的,並且,他也沒有說服冷月的理由。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冷月對於鬼物的態度有些奇怪,就像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樣,反正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