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一進入中心石屋,辛久便見到了滿臉愁容的兩庚綬,“拓山呢?”
兩庚綬抬起頭看向辛久道:“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辛久頓了頓道,“看樣子,安達大人應該已經和拓山見面了。”
就在此時,那群邊人罵罵咧咧的進入了中心石屋,他們的手中還拿著滴著血的武器。
“叫拓山那個混蛋出來!!”
“拓山!你別躲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有本事砍我尾巴,怎麼沒本事見我!出來啊!”
“拓山!你這是在丟你父親的臉!斯塔特首領,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元人出來!”
“別人都是在維護元人的利益!你倒好!用了一套限制我們的制度!還用這套制度來斬去我們的尾巴!你有何居心!”
“當年王就不應該讓你成為首領!你是元人的敗類!帶著你那該死的禮法去死吧!”
這群邊人,其實就是這麼多年來被拓山斬斷尾巴的元人。
他們有的反對拓山的制度,有的為了維護元人的利益,有的覺得拓山這樣做有些違背祖制。
他們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跟拓山有些政策上的衝突。
原本以為提出建議或者提出反對意見,拓山會像斯塔特首領那樣採取意見。
但是沒有想到拓山會如此小心眼,為了排除異己,將他們的尾巴斬斷。
這群人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拓山手握重兵,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而現在機會來了,安達聯軍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希望,他們也要向拓山復仇。
可是,眾人喊了半天,也沒見拓山出來,目光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向了兩庚綬。
為首一名稍微年長的邊人說道:“你就是兩庚綬吧,說起來,你還得喊我一聲爺爺。”
這位年長的邊人是沈明的子嗣,只是沒有被沈明看中,所以沒有賜名。
出身後就一直跟隨在母親的身邊,長大後他才知道自己是王的子嗣。
身為王之子,他對沈明無比尊崇,絲毫沒有僭越的想法,對於沈明留下的傳統他也無比虔誠。
可是,拓山卻打破了這道傳統。
自己與一眾王之子與其理論,竟然還被斬去了尾巴,這讓他們對拓山充滿了怨恨。
見兩庚綬沒說話,這名元人繼續說道:“拓山擁有著出色的政治頭腦,出色的軍事頭腦,但是他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別以為當年的事情他能掩蓋的住!刺殺瀆巴的奴隸就是他安排的!那兩個活下來的奴隸,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你的母親吧。”
“是。”兩庚綬承認道。
“拓山違反城邦規定在先!他殺死了元人!理應被斬去尾巴!他能當上首領,完全是在欺騙王!他不配做首領的位置!”
“是啊,是啊!拓山不配當首領!王一定是被拓山給欺騙了!”
“當年第三輪考核的時候,我就覺得拓山心術不正,他看向山石的眼神格外冰冷。”
這群被斬斷尾巴的邊人們,不斷控訴拓山的罪狀,聞著流淚,聽者傷心,總之拓山讓他們傷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