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各種汙穢扔在自己身上,絨遊並沒有任何反抗,任由這些奴隸宣洩壓抑的怒火。
“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們安心的話,那就盡情的釋放吧。”絨遊低著頭,繼續前進。
他是臣子,一名忠誠的臣子,他願意為了城邦付出一切。
絨遊行走在奴隸的聚集地中,身上沾滿了汙穢,他的這番舉動,也在奴隸群體中留下了一段傳說。
隨著絨遊消失在森林之中,最終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許是死了,也許重新迴歸原始,再次成為了一頭猿猴。
絨遊離開後,三公不可一日無公,於是,拓山便從六正中重新提拔了一名副首領作為輔政公。
這名新的輔政公名叫穹襲,他不像絨遊有著自己的思想,他是拓山的忠實擁躉。
他覺得首領說什麼就是什麼,首領說什麼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盲目的他,在接到拓山的命令後,第一時間便帶著禮正吏員們朝著華依的住所而去。
與此同時,巨石陣中,許久不見的沈明盤膝而坐已有數天。
自從賜湖上打出那一拳後,沈明的腦海中有著一種特別異樣的感悟。
並且,這種異樣的感悟,讓他對力量的掌控變得更加敏銳。
樹葉隨風飄落,在沈明精準的力量控制下,樹葉不再平躺,而是豎立在他手背上一動不動。
他的肌肉力量以達到極致,這種操作也細緻入微。
可是,沈明卻發現,自己現在的鍛鍊似乎已經進入了瓶頸。
無論自己再如何打磨自己的身體,都無法讓力量再進一寸。
就好像修仙小說中,卡在大圓滿的那種感覺,無法突破生命屏障,這讓沈明感到渾身難受。
這是自然的選擇,這也是生物的規律,除非超越這種規律。
在漫長的鍛鍊過程中,沈明發現元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越是鍛鍊,就越會發現自己身上的不足,除非超越元人。
想要超越現在的這具身體談何容易,必須要用更加極致的方法才行。
沈明的腦海中不斷思考,不斷推演,在心靈深處,權能正在運轉。
突然,他感覺腦海中似乎一切都清晰了起來,一道道,一條條的靈光出現在自己的大腦中。
這一刻,沈明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
既然身體的肌肉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不妨換個角度來考慮,讓力量練得更加深邃。
比如組織,比如纖維,再比如細胞。
“按照這個理念,如果我能夠將細胞進行統一鍛鍊,是否可以超越現在的力量呢?”沈明有些興奮,越想越覺得可能。
人體的細胞數量大約有四十萬至六十萬億,而元人加上尾巴,至少也有五十萬億細胞。
如此龐大的細胞群,如果每個細胞都能爆發出一克的力量,那自己的力量將會達到五千萬噸。
然而,沈明覺得,作用於細胞的鍛鍊,能爆發出的力量應該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