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蘇明顯還醉著,迷迷糊糊地從浴室裡晃悠出來,還是沒認出來這裡不是她的臥室。
似乎是困極了,她甚至沒有去翻找衣服,倒在床上一頭紮進了被窩裡,抱著被子蹭了蹭就睡熟了。
蕭澤就站在陽臺上看著這一切,一直到看著她鑽進了被窩,他這才朝臥室裡走了過去。
水蘇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不管是多累多困,晚上睡覺前她都會記得要洗臉刷牙洗澡,這一點,蕭澤之前也是知道的。
但他沒想到,她會在喝的斷片的情況下還撐著去浴室,還把這麼一副毫無防備的誘人模樣展現在他面前。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看,可就是那種自然流露出的純真誘惑……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蕭澤甚至到現在都不敢去回想當時的畫面。
怕再多想一會兒,他就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化身為狼把她給拆吃入腹。
“你就是……生來克我的!”蕭澤彎身捏了捏水蘇的臉蛋。
水蘇睡的正熟,被攪了好眠,偏著頭去躲他的手,身子又往被窩裡縮了縮,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
蕭澤的手還垂在那兒,指尖兒不經意碰到她的頭發,感覺到的那濕意讓他的臉色微沉,又彎了彎身,手指插進她的發裡,確定他的感覺果然沒錯,連發根都還是濕。
這女人,還沒把頭發吹幹就睡了!早上起來免不得要頭疼!
他想叫醒她,可看她睡的熟,又不忍心,想了想,他還是去浴室把毛巾梳子和吹風機給拿了出來。
把吹風機的電源插上,放到床頭櫃上,他跟著脫了鞋子挪到了床上去,
用被子把水蘇的身子裹緊,讓她面對著他靠在他的懷裡,他拿起毛巾,先把她的頭發給擦了一遍。
畢竟是第一次給別人擦頭發,這種伺候人的活,他做的有些不順手,給她擦頭發的時候沒能掌握好力道,小指頭不小心勾到了她的頭發,扯疼了她的頭皮。
水蘇疼地身子都縮了縮,蕭澤也注意到自己弄疼她了,忙停了手,低頭去看她。
他以為她要醒,沒想到她也就只是動了動身子,嘴裡嘟嘟噥噥地唔噥了兩句,連眼睛都沒睜開。
蕭澤暗暗鬆了口氣,再重新拿起毛巾給她擦頭發的時候,動作越發的謹慎小心。
用毛巾把頭發擦的半幹,再用梳子把頭發給梳順了,最後用吹風機仔細的吹幹。
這步驟還是他從蕭言那兒學來的。
從他記事起,顧汐的頭發就一直都很長,但因為是演員的緣故,免不得要做各種造型,頭發被變著花樣的擺弄,吹拉染燙,十分的傷頭發。
所以雖說她沒有刻意的去剪,但每次發尾受傷嚴重的部分剪去之後,她的頭發基本上是垂到後背約三分一二的位置,一直都保持著這個長度幾乎沒怎麼變過。
蕭澤對顧汐的頭發寶貝的厲害,每次看到顧汐沒好好護理頭發,他都會把她拉過來親自給她做發膜,做護理。
顧汐洗完頭發之後,只要蕭澤有空,都會親自給她吹頭發。
他那時候小,不懂,就只窩在顧汐的懷裡看蕭言給顧汐吹發。
他親眼看著他那一向嚴厲的父親在給母親吹頭發的時候,表情溫柔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撫著母親頭發的姿勢,那麼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碰觸一匹價值連城的錦緞。
他那時候還一臉天真的問過父親,是不是男人有了老婆之後都要給老婆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