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看到助理，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也沖他招了招手，快步朝著他們那邊兒走了過去。
他們坐的是一個四人位的桌子，助理琢磨著他和蘇橙並肩坐著不太對勁兒，就先挪到了程斐旁邊的位置，騰出位來，讓蘇橙坐在兩人的對面。
“抱歉，剛才路上有點兒堵，沒讓你們等太久吧。”
她在位置上坐下，隨手把包放在了旁邊兒的位置上，這才抬起頭來仔細看對面兒的兩人。
助理就不用說了，她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看到程斐的時候，她明顯愣了一瞬，睜大了眼睛看了他良久才試探著問了一句：“那個，可能有點兒冒昧，不過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姓……”
“程。”程斐沒等她猜，直接自己坦白了。
他也沒摘墨鏡，只抬頭看著她，聲音平靜地開口道：“我在這兒不方便摘墨鏡，不過你應該是認識我的，至少也該是聽說過。”
“你真的是程……”蘇橙嚥了口唾沫，明明只是說出一個名字這麼簡單的事兒，她卻覺得自己緊張的不行，頓了半晌才壓低了聲音，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是程斐嗎？”
程斐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助理忙在一邊兒打圓場：“他確實是，如假包換的，一會兒到個清淨點兒的地方，讓他摘了墨鏡給你看。”
“在這兒可不能這麼幹。”他朝著旁邊兒那一群女人點了點下巴：“你懂，要是真暴露了。今兒怕是不好從這裡面兒出去了。”
蘇橙連忙點頭：“這個我明白。”
第一次見的時候，大晚上的他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她當時就覺得這男人的打扮太不正常了。
但今天，在知道了程斐的真實身份之後，她突然就淡定了，也徹底理解了程斐“打扮怪異”的原因。
“這邊兒確實亂了些。”蘇橙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去找地方吃飯吧。”
她說著就準備去拿包。
程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酒店你已經訂好了嗎？”
“呃。”蘇橙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之前的還不確定你到底來不來，所以我還沒來得及訂……”
“我常去的那家餐廳，訂好位置。”程斐向助理吩咐了一句，“還是老規矩要包廂。”
助理不敢耽誤，立刻就拿起手機去聯絡了。
程斐抬手看了一眼腕錶，站起了身來：“走吧，這會兒過去時間剛好。”
“不是，那個……”蘇橙眼看著他已經朝門口走了過去，忙抓起自己的包快步跟上，“明明說好是我請客的。”
“你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家餐廳的飯菜好。”程斐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扶住門，等蘇橙出去了，他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助理在後面兒打電話耽誤了一會兒，他也沒等他的意思，徑直朝著車子旁邊兒走去。
蘇橙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一聽他這話就急了：“那……好歹飯錢讓我出了。之前收了你一箱的畫具，我要是沒點兒表示，我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