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徹底的沉默了下來，她這會兒根本就摸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對他說的這事兒，也沒一點兒興趣。
司機很快回來了，又發動了車子。
方暖也不知道他要把車子開到哪兒去，只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朝後方掠去。
“別迴避我的問題。”封奕追問，“我要你一個答案。”
“不可能。”方暖神色平靜的開口，“不管你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說的這種話……都不可能。”
封奕沉默了一會兒，倒也沒見動怒，只平靜的問了一句：“原因呢？”
“……”方暖沉默了一瞬，這才接著開口，“你似乎對我的事兒都很清楚，連我向冷焱告白那事兒都那麼清楚，那我也不怕告訴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他的，但說句矯情點兒的話，喜歡就是喜歡了。”她的目光還是一直看著窗外，聲音聽上去有些縹緲，“他對我……可能就是被我糾纏久了，應付我而已。”
“但我不是。我喜歡他，是實實在在的喜歡，他不喜歡我，我是傷心難過，但……不喜歡我，也不是他的錯。”
方暖說出這話的時候，放在膝頭的手揪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可腔調卻還明顯帶著些顫音。
她沒有看封奕，也沒發現，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封奕的身子明顯僵了一瞬，他握緊了拳，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方暖籲了口氣，抬手飛快在眼角擦過，這才接著說道：“雖說不算是第一個，但他怎麼說，也是我喜歡……喜歡過的男人，是我開的頭，就該我來結束。”
“什麼意思？”封奕眯眸問道，“他……說出那種話，你還想和他合好？”
“雖說我向他告白的時候，是不要臉了點兒，但我好歹還知道，什麼叫臉皮，什麼叫尊嚴。”她自嘲一笑，“我說不出什麼結束了還能做朋友的話，但至少……好聚好散吧。”
周圍的景物逐漸變得熟悉起來，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司機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她家小區的門口。
車子停下來，司機下了車，走到車邊兒敲了敲車門：“封爺，您要的東西都給您準備好了。”
“嗯。”封奕應了一聲，開啟車門下車，接過司機手裡的東西，跟著走到另一邊，親自給方暖開啟車門。
方暖雖說有點兒摸不清楚他的態度，但還是跟著下了車。
封奕也不多話，直接把手裡的東西給她遞了過去。
方暖沒接，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著他：“你這是……”
“收著。”封奕把東西塞給她，“算是我的道歉禮。”
“你和冷焱的事兒……要如何你自己決定。因為我今天立場的問題，有的事兒做的有些過分了，這點兒小東西，全當我一點兒心意，你收下就行了。”
方暖聽他這麼說，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不過最後還是把東西給收下了，反正是他主動送的，她收下也沒什麼損失。
她沖著封奕略一點頭轉身就要走、
“你等等。”封奕叫住她，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