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怎麼會送您這個?”
冷焱的目光不禁朝蕭言耳朵上瞄去,他之前還從沒見過蕭言戴耳釘的樣子,甚至不知道他有耳洞。
蕭言抿著唇沒應聲,把那耳釘從盒子裡撚出來,捏在指尖兒默默看了良久。
冷焱也不多話,去拿了掃帚來想要把地上那摔碎的花瓶清理出去,病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他放下掃帚過去開門,看到來人微愣了一下:“紀少,您怎麼過來了?”
“聽說蕭言捱了刀子,我自然得過來問候一下。”紀少鳴把一堆營養品遞過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冷焱也不好過分拒絕,朝蕭言看了一眼,見他點了頭,這才接過東西請紀少鳴進來。
紀少鳴走到病床邊,看到蕭言面前那絲絨盒子和他手裡那耳釘,笑的意味深長:“這可是昨天她拜託我帶她去珠寶店專門給你買的。你知道黑鑽有多難得,那家珠寶店要價又貴,她刷卡的時候,可是連眼皮兒都沒眨一下。”
紀少鳴什麼時候都不會把自己當外人,直接拉了椅子在旁邊坐下,冷焱給他倒了杯茶,他端著慢慢喝,嘴也沒閑著:“都說看一個男人對女人是不是真愛,就看他願不願意為那個女人花錢,反過來也一樣的道理。你說你命怎麼就那麼好呢,我統共就那兩個妹妹,都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蕭言斂眸看著那耳釘,沒應聲,又把它重新裝回了盒子裡,開啟抽屜,把那盒子隨手扔了進去。
紀少鳴挑眉:“怎麼著?不喜歡?”
“很久不戴這種東西了。”蕭言倚著床頭坐著,端著冷焱給遞給他的水杯,輕啜了一口水潤喉,“耳洞都已經長死了,再讓我戴這種東西,不是純粹找罪受嗎?”
紀少鳴越聽越感覺這話不是味兒,目光在病房裡掃了一圈,沒發現顧汐,臉色微有些變了:“你們倆又吵架了?”
蕭言低頭喝水,不吭聲,神色冷淡。
“最煩你這種憋死不吭聲的。”紀少鳴轉望向冷焱問,“顧汐呢?”
“老闆娘已經回去了。”
“回去?”紀少鳴沉著臉說道,“之前她裝死那一回,身上東西都毀了,更別說什麼房卡鑰匙之類的。你說她回去,那是回哪兒去?”
蕭言聞言握著水杯的手微僵了一瞬。
紀少鳴眯眸瞅著他:“蕭言,你不會連家都不讓她回吧?”
“家?”蕭言冷冷扯動唇角,“我倒也想問問,對她來說,哪兒才算是她的家。”
紀少鳴沒了耐性,拿出手機給顧汐打電話,根本打不通,這才想起她手機都被那些綁匪給扔了。
“這不糟心嗎!”他煩躁的站起身來正要往外走,冷焱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紀少,jason在老闆娘身邊陪著呢,我給他打電話。”
冷焱話音未落,jason推門走了進來。
見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疑惑的摸了摸臉:“怎麼了這是?我是帥,可也沒那麼招人啊。”
“老闆娘呢?”冷焱急聲問。
“回去了啊。”jason解釋,“我本來要親自送她的,她說老闆傷著她不放心,讓我過來守著,她坐出租回去了。”
似乎怕蕭言不放心,他還補了一句:“老闆您放心,我是親眼看著老闆娘坐上車之後才上來的。”
蕭言臉色沉了下來,眸中掠過一抹急色。
紀少鳴冷笑:“感情你就是這麼對她‘不離不棄’的,早知道這樣我就該下了狠心直接把她送出國去。你不心疼她,想替你寵著她的人多的是!”
紀少鳴說完這話大步朝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故意把門狠狠摔上。
jason這會兒才意識到事情有點兒大條了,小聲說:“我有記下那計程車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