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過的,戀愛,婚姻,就像是兩個人在進行一場拔河。
繩子兩端分別握在兩人的手裡,在繩子緊繃到極點的時候,如果有一方突然放手要退出,繩子另一端那人還緊拽著不放,不放手的那個,會摔的很疼很疼。
蕭言很清楚,現在不肯放手的是他,但他也絕不允許顧汐抽身而退。
就算她想逃,他也會把繩子重新栓到她身上,把她拉回自己身邊。
不要說什麼公平不公平霸道不霸道,她是他認定的女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他不會放手。
他早就這麼決定了,可顧汐如今的反應,卻讓他心裡格外的沒底。
從拘留所把她帶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昏睡。
夜希說她本來身子就虛弱,又情緒激動,多睡一會兒也不是壞事,讓她睡到自然醒就好。
蕭言沒有再嘗試著去叫醒她,只是沉默的在她身邊守著。
顧汐不醒,他就一直不肯休息。
連著守了兩夜都沒閤眼,眼瞅著他的臉色和顧汐也沒什麼兩樣了,冷焱實在是看不過眼,扛了扛夜希的肩膀:“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等老闆娘醒了,他又倒了,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嗯。”夜希平淡的應了一句,“那你去勸他休息。”
“我哪兒勸得動啊!”
“……那我就行嗎?”
“我也沒說你行。”冷焱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我是這麼個意思,你看你……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夜希詭異的瞥了他一眼:“我不作死。”
“你這是為老闆的身體健康著想怎麼能說是作死呢?!”冷焱瞪她,一副‘小同志,你思想覺悟實在是太低’的老幹部臉,“趕緊去啊,幹好了我給你算頭功。”
他看了眼腕錶:“jason馬上就到了,你要是不幹,功勞可就要被他搶走了。”
一聽到冷焱提起jason,夜希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轉頭看著冷焱,面無表情,眼神淩厲的像是在下刀子,一刀一刀往他身上紮。
“不許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你記住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冷冷撂下一句話,她走到一邊開啟行醫箱取出針包走到蕭言面前。
“老闆。”她知道如果吵到顧汐蕭言絕對會炸,所以刻意壓低了聲音。
蕭言剛才就注意到她和冷焱在一邊嘀咕些什麼,也沒在意,見她走過來這才抬頭看她:“怎麼了?”
“你有病。”
那邊冷焱的唇角都剋制不住的抽了抽。
蕭言挑眉掃了冷焱一眼,冷焱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淡然應了一聲,一直在忍著頭疼,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差,夜希看出來也正常。
夜希接著又補了一句:“要治。”
冷焱臉頰的肌肉都開始抽搐了,不忍直視的抬手捂住眼睛。
夜希開啟針包撚出一根針:“我給你紮一紮。”
蕭言搖頭:“沒關系,等她醒了我再……”
“等她醒了,你倒下了,老闆娘會心疼。”夜希在說陳述句,還是她一貫那平淡的語氣,不帶一絲起伏。
蕭言聞言卻怔住了,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