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衣被扔了出去,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氣急了,眼淚也忍不住跑出來,仰頭瞪著他:“葉湛,你沒事做啊?碰我內衣幹嘛,變態狂。”
葉湛愣了下,沒想到她這麼在意。
看著她一連串的淚水從眼眶滾出來,他臉上滿是慌張,抽了張紙巾出來笨手笨腳地替她擦幹,卻沒想到越擦越多。
最後葉湛無奈地解釋道:“我沒其他意思,真的,就是看你不方便替你拿出來晾好,在裡面放久了會臭。”
“你別哭了好不好?我的錯我錯了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做之前一定先詢問你的意見,別哭了啊,你要怎麼我都答應你……”
蘇梨驀地抬頭,臉頰酡紅,淚痕交錯,沒好氣地說:“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下去撿回來啊。”
葉湛反應過來,連忙應聲:“好好好,我馬上去馬上去。”
看著他逃走的背影,蘇梨被氣笑了。
懷孕的女人脾氣大又敏感,沒辦法,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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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天氣回暖,枝椏冒出一抹嫩綠。
蘇梨給楊可樂發了條催促回來的微信,沒想到她言簡易駭地這樣回,聽指揮,等命令。她被氣著了,質問楊可樂是誰的助理,她笑吟吟地回:“你的。”不過工資是葉氏集團的財務部在發。
蘇梨:“……”
葉湛也賴著不走。她一天基本上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大概是臨盆前的暴躁症。
蘇梨的預産期本來在三月中旬。
可能是孩子急著想出來,三月五號淩晨五點十五分,蘇梨在醫院誕下一名男嬰。
蘇梨沒有一點力氣,昏睡過去,從産房被推出來轉向普通病房,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又一陣洪亮的啼哭聲。
第一胎順産,很厲害。
淩晨三點開始發痛,整整撕心裂肺地疼了兩個小時,才生了下來。如果說再久一點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也沒有力氣了。
慶幸,一切都剛剛好。
護士抱著孩子出來,喊家屬名字,葉湛胡亂的應了聲,眼裡滿滿都是擔憂,緊接著問:“大人在哪?大人怎麼樣了?”
下一秒蘇梨被推出來,他便跟著推車跑,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緊張得不像樣。
護士傻眼了。
翁怡沒辦法,搖頭笑笑,只得去接過剛出生的嬰兒,抱在懷裡。
不知想到什麼,一時百味雜陳。
蘇梨直到中午才醒來,突然覺得身子輕鬆了一頭,稍微一動下|身便很疼,忍不住“嘶”了一聲,還覺得餓,特別餓,打量了下四周。
葉湛一聽到聲音,緊張地問:“怎麼樣了?還疼不疼?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蘇梨沒力氣,細若蚊聲道:“餓,孩子呢我孩子呢?男孩女孩??”
“男孩,在隔壁房間,翁阿姨在那看著。”葉湛起身端了碗白粥過來,準備喂她,“翁阿姨說你只能吃這個,將就將就。”
蘇梨說:“你扶我起來,我自己吃。”
葉湛把碗放下照做,也不管她的感受,一個深情的吻重重落在她嘴角,“幸苦了。”還有三個字沒說出口。
蘇梨用眼神抗議。
抗議無效,最後默默端著白粥,一勺一勺往嘴裡喂,埋頭苦幹,真的太餓了,一口氣吃了三碗。
下午徐阿姨和楊可樂都趕來了醫院。
徐阿姨見著蘇梨的第一句話,笑得合不攏嘴地說:“我就說你要生個兒子,還真猜對了。”
旁邊的楊可樂豎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徐阿姨厲害。”
蘇梨必須留院觀察一星期。
晚上,葉湛讓翁怡回家休息,讓徐阿姨和楊可樂去旁邊房間照顧小少爺。
他一個人照顧蘇梨,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