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深山不知事,轉眼已入倒春寒。
帝域內,鬱鬱蔥蔥的青山藤蔓荒草,讓一行人走的並不順暢。
不論外界發生了什麼大事,身在帝域的朱羿一行人,卻是一點不知。
自從隨著朱羿三人,趙山河二人,甘洛二人和贏也二人全部到齊後,四路人馬便自第二日一大早入了帝域。
當四路人同時踏入帝域的時候,帝域中便傳來一種莫名的吸引。
然而誰知道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朱羿也沒有想到,一般橫跨兩域的時候,都不可能花這麼長時間。
此時眾人才明白,這帝域之廣闊,怕不比一域來的小,如果不是那吸引越來越強,眾人怕是以為在繞圈圈了。
但是已經箭在弦上,行百里者半九十,眾人都是意志堅定之人,可不想做那半九十之人。
“明王,這帝域怎麼會這麼平靜?”趙山河站在朱羿旁邊,揉著肩膀道。
朱羿嘴中叼著一根不知名的小草,感受著嘴中淡淡的苦味道:“我哪裡知道?也許是這四印的功勞。”
“這一路上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你們有著感覺嗎?”
甘洛低著頭手中正拿著一把刻刀,在一截木頭上刻著什麼。
朱羿眉頭微皺,這感覺自己也一直有,可是一旁的黃善都沒有反應,還以為自己想多了,沒想到還有人有這種感覺。
“應該是這樹木,萬物皆有靈,這深山中千載無人跡,樹木活力充沛,人在樹林中走,才會有那種感覺。”跟在趙山河旁邊的青年擦拭著手中峨眉刺道。
朱羿對這個青年到是頗感興趣:“這說法到是很少見,就和你手中這峨眉刺一樣。”
“自從一見面,明王就打量著這對峨眉刺,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青年反手將峨眉刺插入腰間笑問。
既然被叫破了,朱羿倒也乾脆:“用峨眉刺最強者,便是乾榜十九的白眉,和閣下有什麼關係嗎?”
青年聽到朱羿說出白眉二字,臉上露出譏諷道:“沽名釣譽之輩,如果不是靠著深厚的功力,就他也配以峨眉刺為名號。”
這明顯怨氣的話,也讓自己放心了不少。
既然和自己無關,朱羿也懶得打聽他的恩怨情仇,對著前面開路的贏也和中年人高呼道:“小也子該換我們了。”
前面正在開路的贏也哼了一聲,便放慢了腳步,身旁的甘洛和蠻山則越過二人,開起了路。
入帝域時便早有商量,帝域開路三路人輪流。
為什麼是三路人馬,當然是因為將朱羿摘了出去,畢竟入帝域的最大指望,便是可以在帝域行走的朱羿。
當贏也回來後,朱羿隨手拿起一個剛摘的野果,擦拭了一下遞了過去:“怎麼樣?”
贏也冷峻的臉滿是不解道:“什麼怎麼樣?”
朱羿嘴角一翹笑道:“當然是蒙姐姐啊?”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贏也語氣瞬間冷了下去,還將朱羿遞過來的野果給塞了回去。
朱羿到是不惱,笑呵呵一口咬下多汁的野果。
隨著清脆的聲音,汁水順著嘴角滑落,朱羿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這也太酸了。”
看著朱羿的表情,贏也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