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書院外,二道被斜陽拉長的身影,自遠處緩緩而來。
當前一人素衣白衫儒雅氣,雙鬢微白丹鳳眼,一雙眼睛偶爾掃過來往女子,嘴角便會揚起笑意。
落後半步之人則是一臉古板,一襲青衫襯托著整個人有些陰沉,似乎有話要說。
“院長,此時怎可入院。”似乎再也忍不住了,落後之人停下腳步。
“此時不入院,難道還等萬事皆定。”當先之人笑道。
“可是院長,現在四大家皆在,老院子也在,院長你去又能如何?”青衫人五指緊緊攥緊,一根根青筋自手背凸起。
“那又怎麼樣,我齊先知這輩子大本事沒有,但是就點魄力還是有的,成不成是一件事,做不做又是一件事。”齊先知止住了腳步。
不遠處,浩然書院那新做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看上去更加氣派,但是卻再沒有了那一絲味道。
齊先知站在門口,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不過卻沒有人認得出來,這位浩然書院名義上的院長。
雖然不認識齊先知,但是齊先知旁邊的黎庚卻是人人皆知。
一位早聽說被明王子殺死的人,突然出現在書院前,這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不過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
來往學子皆紛紛對著黎庚行禮,也好奇的看著這個站在黎庚前面的人,半步之差天壤地別。
齊先知二人引來的轟動,很快就引來了一身儒衣,面容粗狂的男子,正是孫策。
孫策站在書院前,齊先知站在書院外。
二人四目相對,一股無形的氣勢自書院前匯聚,就像那將沸騰的水一樣,那些觀望的人紛紛被推開,連先天之境的黎庚都不能倖免。
“縮頭烏龜,你來做什麼?”孫策氣勢洶洶,語氣不善道。
齊先知風輕雲淡道:“為什麼不能來,書院走上了歪路,我有責任撥亂反正。”
“哈哈哈,齊先知你還是這麼不自量力,後有先生坐鎮書院,前有我孫策,你憑什麼?”孫策張狂笑著。
齊先知嘆了口氣,伸手自揹簍中抽出一副畫卷道:“借浩然氣的廢物,哪怕踏天也是廢物,這是我最後三幅畫,這幅我名‘春’美人,望你如那春一樣,潤物細無聲。”
畫卷被齊先知開啟,上面是一副美人圖。
很快一位綠衣女子從畫中走出,那是一位豆蔻年華的的少女,如那小荷初露角,楊柳出新枝,一股綻放的活力,讓人如沐春風。
綠衣女子走出後,對著齊先知歡快笑道:“齊哥哥,你有什麼事嗎?”
“麻煩春姑娘助我一臂之力。”齊先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書院前的孫策,陰沉著臉怒道:“齊先知,就憑這一個畫中人,想來阻我。”
“想多了,你可不配。”
齊先知的話激怒了孫策,一聲怒吼,一掌拍在地上,一根地刺自齊先知和那春姑娘腳下冒出,要將二人刺穿。
可是那地刺才剛剛冒頭,就被一根根樹枝纏住。
春姑娘鼓著臉氣呼呼道:“壞人,我要揍你。”
隨後無數樹枝自地上衝出,朝著孫策而且,孫策一腳踏在地上,地面隨之一震,樹枝紛紛碎裂。
春姑娘則雙手一揮,兩根長鞭出現在手中,對著孫策抽去。
孫策此時也不敢大意,看了眼已經踏入書院的齊先知,眼中複雜萬分。
不愧為書院千年來最天才的人,區區一個畫中人都有踏天之力,如果你能助先生,那麼書院未必不能成為真正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