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勃然大怒,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將自己比喻成狗,抬手一股罡氣就對著朱羿拍去。
“噌”的一聲,如同春雷驚蟄,又如夏日暴雨,一道劍氣自出鞘一寸的鏽劍內衝出。
黃善臉色驟變,雙手結印在胸前,一個古老的風字出現在胸前。
同時劍氣也斬在風字印上,印記瞬間破碎,而劍氣也緩緩消散。
長街上,鏽劍只是出鞘一寸,其餘依舊皆在鞘中,朱羿一襲白衣隨風而動,嘴角翹起對著黃善。
黃善臉色則陰沉如水,目有忌憚的看向朱羿腰間出鞘一寸的鏽劍,冷哼道:“小子這劍氣不是你的吧?怪不得如此目中無人。”
“是我的,不是我的,又有什麼關係,畢竟現在劍在我手。”朱羿五指再次攥緊鏽劍道:“前輩還想要再試試嗎?”
黃善氣的一揮衣袖,整個人拔地而起,消失在半空中。
朱羿也將出鞘鏽劍歸攏,隨著劍入鞘聲,原本在朱羿和黃善二人面前的長街,瞬間化為齏粉,粉塵如雪飄然而起。
朱羿沒有看程金一眼,本來他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只是想試探一下,黃善到底對自己有多少忌憚,現在看來確實高估了自己。
不過這鏽劍之威,卻是讓自己刮目相看,牯牛山失憶之事,自己換的不虧。
方木站在朱羿旁邊,整個人依舊愣愣的看著刮地三尺的長街,這就是殿下的實力,原來已經先天的我,依舊還是毫無作用。
漫漫齏粉中,程金神色複雜的看向朱羿,沒想到最後救自己的居然是他,甚至為了自己,還和如此強者翻臉,雖然其中有可能有其他原因,但是救了就是救了。
方木隨著朱羿離開後,那些城衛才膽敢靠近長街,將程金扶起,而春花也算保住了性命。
中興城外,黃善一路離開數十里,才在一處高山上停下腳步,一口鮮血自嘴角溢位。
黃善擦拭了嘴角鮮血,看著已經如同碎布的手袖,臉色黑的可怕,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一手,這次出鞘一寸,便有了踏天之力,那劍可是那麼長,如果全部出鞘,不是能斬踏天,怎麼可能?
更讓黃善糟心的事,現在已經和那小子鬧掰,必然沒有臉再跟著他了,但是自己又往哪裡走。
回混亂止域師傅會不會劈死我,大明的話,那小子後面的神秘強者,怕也不會放過我,難道自己只能浪跡天涯,但是又能往哪裡浪了?
自己這樣,就已經算違背了師命,師傅會不會氣的清理門戶,畢竟自己可是借了師傅之道,師傅想找自己,那不是片刻的事情。
立於山巔,黃善一直站到了朝陽初升,看著一輪紅日驅散夜晚的寒冷,新的一天開始了。
中興城,黃善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既沒有向朱羿問罪,也沒有向朱羿賠罪,好像昨夜的事情隨著新日而過去了。
朱羿同樣也沒有提起昨夜的事只是嘴角卻慢慢翹起,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毫無約束力了。
隨後幾日,眾人又在中興城歇息了幾天,白日朱羿帶著二小好好玩了一個遍,晚上則和鄭西沈仲榮關在書房,嘀咕著什麼。
直到臨近宋王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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