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羿三人帶著兩個小子,朝著大宋而去。
昨日,兩個小子要給部落眾人拾骨埋葬,朱羿又不能直接轉身離開,不然兩個小子,在寒冬的沼澤道必然活不下去,所有耽擱了一夜。
一路上,兩個小子紅腫著眼一言不發,顯然根本就沒有在悲痛中緩過神來。
其實兩個小子沒有尋死覓活,哭哭啼啼朱羿已經高看了很多,莫說這些小孩,一般大人在家破人亡的情況下,又有幾人能不崩潰。
應天城中,朱羿找了一間上好客棧,便暫時安頓下。
離宋王的祭日還有幾日,朱羿不準備去的那麼早,再說現在白玉虎也到手了,是要歇息歇息,剛好有事找一找這應天府那少城主。
應天城城主府內,包坤此時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位紫衣老者身後,一旁還有一臉怒容的包月月。
“爹,為什麼就不讓我讀書,還編造什麼自己病重,將我從浩然書院騙回來。”包月月怒氣未消道。
紫衣老者抹了一撇鬍子唉聲嘆氣道:“莫說今日,自現在起,你要讀書只能在府中,不準離開應天城,更不能去浩然書院。”
“為什麼?”包月月氣的臉色緋紅,猶如張牙舞爪的老虎一樣。
“連你哥都知道,你還不明白嗎?”
紫衣老者抬手就想給包月月一個爆慄,但是想想還是沒有忍心出手,反而轉身對著包坤踹了一腳道。
包坤有些憋屈的看了氣呼呼的妹妹,和黑著臉的老爹道:“新王上位,而這新王和明王子關係要好,明王子卻又是浩然書院的死敵,為了避嫌妹妹你就不要胡鬧了。”
“憑什麼?難道就因為那明王子關係,我大明大宋學子,都不能入學院不成。”包月月氣呼呼道。
“好了,不論怎麼樣,這些日子都不可以離開應天城。”
紫衣老者一甩衣袖,隨後對著包坤惡狠狠道:“你把妹妹看好了,跑了的話,老子打斷你的腿。”
包坤欲哭無淚,這都是什麼事了,然而自己卻不知道,一個更大的麻煩已經敲響了府門。
包府前,朱羿手中提著一罈路邊一兩碎銀買的白灼酒,這酒一般都是一些自家所喝,送人的話普通百姓都嫌寒磣。
開門的依舊是那位府中的老者,當老者看見眼前的朱羿,眼睛猛地一縮,不過隨後強作鎮定,好像不認識朱羿道:“這位公子找誰?”
“找少城主,老丈就說故人來訪。”朱羿客氣笑道。
老者扶著大門,擋在朱羿面前一臉遺憾道:“那真是不巧,少城主前幾日前往應天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有什麼事可以讓老奴轉達。”
朱羿嘴角慢慢翹起,真是巧了包坤居然不在,難道是去參加宋王祭奠?
“那就算了。”
朱羿到沒有懷疑老者說什麼假話,提起白灼酒便準備離開。
這時街頭走來一位一身錦衣,面白文靜的公子,公子身後還有四位壯漢,抬著兩擔蓋著紅布的東西,步伐快速朝著包府而來。
帶著一股濃郁的茶香,和朱羿擦肩而過之時,那白淨公子就對著王府前,臉色大變的老者高呼道:“李管家,包兄昨晚讓我找的茶磚,已經找到了。”